“
秀才新娶，夜分就寝，问新妇曰：‘吾欲云雨，不知娘子尊意允否？’新妇曰：‘官人从心所欲。’秀才曰：‘既蒙俯允，学生无礼又无礼矣。’及举事，新妇曰：‘痛哉痛哉。’秀才曰：‘徐徐而进之，浑身通泰矣。’”
商澹然早已笑作团，用脑袋拱着张原，娇嗔：“你取笑
。”方才她也宛转呻吟，后来才忘
痛楚——
张原搂着她，只是笑，二人厮缠阵，枕上絮语，交颈叠股不知不觉睡着。
次日早起床，两个老嫚便送来对红衣绿裤
木头娃娃，置于床上，焚香奏祷，这就叫“送子”——
新婚夫妇沐浴毕，正梳理头发，履纯、履洁二人跑过来，大叫着“舅母新娘子”，向商澹然讨喜钱，商澹然措手不及，好在云锦她们
，如瓷碗倒扣，下体亵衣翻卷在腰间，已经是无遮无掩，张原也已精赤着身子，十八岁张原长期坚持锻炼，从国子监带回来小梢弓每日开弓习射，很少间断，练得胸背厚实，两臂肌肉健硕，平时穿着儒衫斯斯文文不觉得，这脱光，就显得体格颇为雄健——
商澹然仰卧着，粉光致致双腿被分开，私处都被张原看、摸，羞得睁不开眼，伸只手在张原胸前撑着，欲拒还迎——
张原双膝往前移移，坚勃抵住柔嫩，霎时呼吸急促起来，唤声：“澹然——”
商澹然睁开眼睛看眼，其实不看也感觉到，脸早已通红，低低地“嗯”声，既为夫妇，总要行此事，前两日嫂嫂祁氏拿春意图给她看，当时她羞得不行，而此时，事到临头，想到自己与张郎好似那春意画中人，商澹然芳心荡，顿觉下体酥，情浓水润，不禁“啊”声，因为……
百单八声晚钟嗡嗡悠悠响起，在山阴城上空回荡，这对新人就在钟声里缠绵，节奏由缓而急，钟声停，缠绵不止，却不知道此时洞房门外，有个老嫚正在听床，听阵，这老嫚脸皱巴巴笑着，轻手轻脚下楼去向张母吕氏讨喜钱去。
良久，云收雨散，这新婚夫妇你亲爱，极是甜蜜。
孟春天气，夜里已经有点燠热，番折腾二人都出身薄汗，张原取汗巾为澹然拭汗，澹然就为张原擦拭，收取落红——
张原抖开薄薄红纻丝将自己和澹然盖住，忽然想起事，笑个不停，商澹然问他何故发笑，张原道：“想起个笑话——”
还没听张原说出这笑话，商澹然就已经笑起来，因为想起第次在觞涛园与张原见面时张原向她小侄女景徽讲笑话，景徽快活得很，大声向她转述，那笑话叫“逗你玩”，温馨情景恍如昨日——
“什
笑话，说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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