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琅之有些担
生员,至少要革张原功名。”
董其昌让堂兄董乾庵送黄国鼎出府,这时已经交二鼓,董其昌强撑病体召集心腹家人,让他们收拾玄赏斋和画禅室书画古玩装箱待命,西边米仓里米麦运到宅东,准备以芦席引火点燃米仓,从西往东烧,这样可以从容把贵重物品和米粮抢运到对岸董祖和宅中——
董乾庵担心人多口杂走漏风声,董其昌冷笑道:“这都什时候,就算走漏风声又能如何,只要火起,张原等人就有口难辩,要就是家宅焚毁铁证。”想想,低声道:“若无人伤亡,事情也不算大,不做二不休,让人去把宗翼善和他父母三人绑丢在米仓里,此奴让蒙羞,正好借此机会除之。”
……
今日董宅大乱,宗翼善在傍晚时把在内宅厨下执役父母悄悄接到外面,在城北找间客栈安置好,宗翼善最不放心就是父母,不然话他去年就不会从南京回来,这半年来董氏父子对他和他父母侮辱让他对董氏曾有些念旧之情完全断绝,他安顿好父母,就准备寻找张原,时也不知张原在哪里,料想张原也会找他,便回到董府附近,正遇武陵和来福,武陵请宗翼善去舞鹤客栈,宗翼善与武陵、来福离开之时,正见松江知府大轿从董府里出来——
宗翼善来到舞鹤客栈见到张原等人,张原执手寒暄,众人见张原对宗翼善甚是相敬,也都客气地以礼相待,不敢把宗翼善当作下人,说起董其昌可能毒计,宗翼善道:“那回去探看番。”
张原道:“不必,董氏若要施毒计,翼善兄回去就是羊入虎口再也出不来,另派人去探察。”让穆敬岩和来福去,带上些银子好贿赂董氏奴仆,张萼却要跟去,他和能柱带上望远镜去,宗翼善也起去。
张萼五人来到董府后门,等好会儿,不见有人进出,张萼爬到河边株大树上用望远镜朝宅里看,今夜有点月色,但这种望远镜如何能在夜里视物,宅里虽有灯火,但从望远镜看只是暗影幢幢,倒不如直接用眼睛看来得清楚,穆敬岩眼神好,让穆敬岩登高来看,穆敬岩凝目瞧会儿,说道:“董宅里人来人往,忙忙碌碌,在搬运器物,从西往东搬。”
张萼拍大腿,说道:“那就是,董其昌果然要施此毒计啊!”
张原与陆韬、杨石香等人也在离董府不远处等候消息,得到张萼回报,张原即请翁元升、蒋士翘等人去召集诸生赶赴松江府衙,有数十名生员住在望海楼附近客栈,叫即到,与此同时,张原还让众人奴仆去城中各处散布消息,说董氏要焚宅来诬陷生员和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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