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祖源皱眉道:“好歹是个生员,出人命就有些麻烦,灌他点水,让人驾车送他回去,丢在他家门口就是。”
两个董氏家奴撬开范昶牙关,灌些凉水进去,然后抬起范昶上马车,驶到乡贤祠附近,将范昶丢在株大树下,掉转马车就走。
有路人见辆马车丢下个人来,过来看时,认得是范生员,赶忙跑去范家报信,范家人赶来时,见范昶这般模样,面急忙延医救治,面派人去质问金琅之,范家人知道范昶是在金琅之那里用午饭——
汪大锤和两个光棍还在金宅前候着呢,听说范秀才出事,很多人来围观,心知今日不便抓那金秀才,只好撤。
金琅之赶到范宅,见范昶高热昏迷,惊道:“范兄大约是未时三刻离开敝宅,中午只小饮两杯,毫无醉意,怎会倒在乡贤祠前至今才被人发现!”
何时认罪,何时放他回去。”
这盛夏烈日如火,范昶是文弱书生,又气又恨又屈辱,在烈日庭院中坐不到半个时辰,汗出如雨,口干舌燥,叫道:“放出去,放出去。”站起身要走,就有董氏家奴冲过来,将他把推倒在地,喝道:“想出去,先认罪。”
范昶心头烦恶,头也痛起来,喉咙里要冒出火来,嘶哑道:“给水,要喝水。”
董氏家奴冷眼旁观,没人理睬。
范昶呼吸逐渐急促,头痛欲裂,抱头痛苦地呻吟,在烈日下扭曲转侧。
医生正为范昶诊治,说道:“范秀才这是中暑,中暑极重,先给他喝点盐水,再抓药煎服,若不能出汗退热,怕是很危险。”
金琅之直守在范昶身边,到夜里,范昶高烧不退,人醒过来,却是疯魔般,喊叫着:“董祖常,天必殛汝——董祖常,你逼写认罪书,你休想!”
金琅之拉着范昶滚烫手,问道:“范兄,是董祖常抓你去问话?”
范昶面色赤红,瞪着眼睛,却不是看着金琅之,只是叫喊着,叫阵,又昏迷过去。
那医生又是针灸又是灌药,却退不范昶烧热,交三鼓时,范昶,bao毙
董氏家奴却笑道:“装疯卖傻吧,看你装。”
过会儿,见范昶呕吐地,昏迷过去,个家奴便上前轻轻踢范昶脚,不见动静,便伸手探鼻息,只觉呼吸急促,呼出鼻息烫手,这才招呼人把范昶拖到荫凉处,面让人去禀报董祖常——
董祖源和董祖常起来,见原本是白面书生范昶这时面赤如关公,呼吸如扯风箱,昏迷不醒。
个仆人道:“大公子、二公子,这人应该是中暑,不救治话怕有性命危险。”
董祖常骂道:“救他个屁,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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