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让穆敬岩把那个董氏清客拎过来,这清客见张原等人是生员,叫道:“也是堂堂生员,你们殴打,定要——”
“啪”声,这清客劈面挨棒,唇破齿落,满嘴是血,大声惨叫起来。
张萼挥舞着枣木短棒怒叫道:“你这董氏走狗,竟然还是生员,偏打你。”劈头盖脸又是顿狠抽,打得那清客抱头连喊饶命。
张原道:“把这些人都捆起来。”
十几个陆氏家仆找来绳子将这些董氏家奴和打手捆个结实,陆氏家仆这些日子也憋屈至极,这时边捆人边
能柱、冯虎打人全靠力气大、手脚快,还有就是出敌不意先下手为强,而穆敬岩身手却让柳敬亭暗暗称奇,把哨棒当枪使,既准且快,柳敬亭没想到张原手下这个黄须大汉有如此武艺,还好前日没答应张萼与这黄须汉较量——
个董府清客、五个董氏家奴、六个打行青手,不到半盏茶时间,全部抱腿捂头在陆府门前青石地上打滚哀嚎求饶,张萼很有宜将剩勇追穷寇气势,吼道:“别以为跪地求饶就不打,没那便宜事,照样打。”亲自持棍来抽,抽得手酸才作罢——
陆府大门打开,陆韬领着十几个健壮家仆走出来,张萼将枣木短棒丢在地上,叫道:“陆姐夫,就这几个无赖光棍就能把你家门堵住,你陆氏也太——”张萼好歹给陆韬留点颜面,后面话没说出来。
陆韬脸有愧色,说道:“惭愧,惭愧,弟养芳还在松江狱中,实在不敢与他们动强啊。”董氏以陆养芳*辱妇女罪该发边卫充军相威胁,宠爱幼子陆兆珅夫妇筹莫展。
张萼道:“怕什,这不就打吗,陆养芳,哼哼,那种人死在狱中最好。”
陆韬好生尴尬,向张萼拱拱手,走过来与张原、张岱、金琅之等人见礼,张原道:“姐夫,姐姐和履纯、履洁都回来。”
张若曦这时下帷轿,牵着两个孩儿含泪上前,陆韬见娇妻爱子归来,自是喜不自胜,半年不见,履纯、履洁都长大些,小兄弟两个拉着陆韬手叫着:“爹爹,爹爹。”
五岁履洁仰着小脸看爹爹陆韬,说道:“爹爹你瘦——”
这句话让陆韬和张若曦都泪流满面,青浦陆氏这数月来日子艰难啊,董氏催逼那六百亩桑林,致使采桑养蚕几乎停顿,陆氏门下蚕户、织户损失巨大,绸缎生意几乎全断,陆韬焦头烂额,能不消瘦吗!
武陵走到张原身边,说道:“少爷,那个董氏清客就是去年跟着董祖常上龙山,这人不是好东西。”武陵那次挨董祖常耳光,记忆深刻,这清客当时向武陵打听商小姐事,还要给武陵十几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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