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萼道:“大父也是老眼昏花,这昏眼镜送大父副,也显孝心。”便取副昏眼镜,没有眼镜盒,张原便把自己眼镜盒拿出来。
在西张北院书房见到张汝霖,张萼献上昏眼镜,张汝霖试大喜,问知这是张原与张萼雇佣镜匠制作,晚明士人经商比比皆是,张汝霖也不以为异,只叮嘱张原要以读书科举为重,这些旁门小道不要花费太多心思,张原当然是唯唯称是,又说他姐夫陆韬家事,张汝霖皱眉道:“陆兆珅次子如此不争气,华亭董氏也是欺人太甚,张原,这其中想必也有你缘故吧?”
张原道:“是,那董氏知道陆氏是张氏姻亲之后,愈发变本加厉,族孙过几日便要送姐姐和
原理对路,只要再细加琢磨调整,定能造出更清晰望远镜。”当下又给三个镜匠讲凹透镜作为目镜和凸透镜作为物镜相互之间配合原理,如何掌握望远倍数,最重要是要把镜片打磨得精细——
“明年今日,你们如能制成与这泰西人望远镜不相上下望远镜,与三兄奖赏你们三人每人四十两银子,若能提前制成,每提前十日,每人加奖两银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张原这说,三个镜匠都是大为鼓舞,每人奖赏四十两银子,那可不是小钱,而且若能提前个月制成,还有三两银子加奖,真让人干劲倍增啊。
这年来这三个镜匠并非只仿制这管望远镜,焚香镜、昏眼镜、近视镜各制成数十件,以无色水晶制成这些镜片很不错,张原试其中几副近视镜,与张萼送他那副眼镜相差无几——
张原让那些镜匠各自忙碌去,与张萼道:“三兄,这些焚香镜、昏眼镜、近视镜可以出售,镜坊现在应该可以赚银子,至少不用们再往里投银子,去年从海州买回来那数千斤水晶石足够用三年。”
张萼甚喜,向他都是挥霍银子,还没有挣过银子,问:“这该如何定价?”
张原道:“焚香镜两银子副,昏眼镜和近视镜都是四两银子副,明日先到儒学宣扬番,就说张介子能学业长进,全仗这副眼镜。”说着,将副近视镜架到鼻梁上。
张萼哈哈大笑,说道:“那些秀才、童生近视极多,有些看书那书本都快贴到脸上,路上相逢也认不得人,比瞽者也好不多少,有这近视镜那等于是重新给他们双明眼,而且秀才当中出得起四两银子买这眼镜也大有人在——”
张原笑道:“就是要赚那些富裕生员银子。”
张原让镜匠挑选三副昏眼镜和两副近视镜,叮嘱以上好鸡翅木做好五个眼镜盒,五日后他来取,这是准备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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