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萼喜道:“介子,真是第名,小三元,妙极,们兄弟三人可以起去南京国子监,哈哈。”
张母吕氏和张若曦还有履纯、履洁都出来,那些匠人这时过来向张母吕氏和张原磕头,说今日建这墙门分文不取,以后永为张家主顾,张原家有建屋置办家具这些喜事这些工匠就要优先,别工匠不许来争夺,这也是种约定俗成规矩——
张母吕氏眉花眼笑,说道:“方才大石头说是打门,着实吓老身跳,不知祸从何起。”
那些匠人恭维道:“奶奶,这是大喜事,张少爷三元案首,定然乡试、会试连捷,必要改换门庭,不然如何显出府上气派。”
履纯、履洁欢天喜地道:“吹鼓手果真来,好极,好极,这回定要吹久些。”
张萼勃然大怒,喝命小厮福儿:“赶紧跑回去多叫些人来,带上棍棒,快!”福儿溜烟便去,婢女莲夏也急急忙忙回西张向大老爷报信。
张萼对张原道:“定是昨日那些被打童生寻错门,打到你这里来,来得正好,这回非把他们腿全打断不可。”
从这后园小楼到前院竹篱门约有二十丈距离,张原听得前院锣鼓喧天,还有鞭炮和三眼铳在鸣放,并未听到打骂声,便问大石头:“究竟怎回事,那伙人说些什?”
大石头道:“什话都不说,来就砸们竹篱门。”
张原与张萼从后园侧面绕到仆人居住瓦房赶往前院,水井边没有个人,都跑到前院去,穆真真飞奔过来,容光焕发,大声道:“少爷,中,中,三个案首。”
脚步声急促,能柱、冯虎领着十几个西张健仆手持棍棒急奔而至,见是工匠在建墙门、吹鼓手在吹吹打打,能柱、冯虎等人不知所措,大声叫着:“三少
峰回路转,砸门怎就成报喜?张原欣喜自不待言,县试、府试、道试小三元,真不容易啊,问:“为何砸门?”
穆真真喜滋滋道:“说是改换门庭,有石匠、木匠跟在后面呢,清理竹篱门,要建墙门。”
张萼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倒让和介子吃惊。”
张原笑道:“这伙匠人怎这般霸道,有这样强给人家建墙门吗!”快步走到前院,就见大群人喜气洋洋,其中有伙是来多次吹鼓手,卖力地吹打,六、七个工匠麻利地将竹篱墙拆去,横板、竹条、鎏锡钉、细花篾簟这些建墙门材料就已经堆放在边,手脚之快,让人咋舌——
再看门前还竖着竿大旗,旗上有字,写道:“捷报,贵府少爷张生讳原,蒙提督绍兴学政王,取为万历四十二年甲寅科道试第名,乡试连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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