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大乐，他就是要看商澹然这含羞
样子，美不胜收啊。
小婢云锦代答道：“张公子，
家小姐天天念着你呢，蹴鞠时想、作画时想、睡梦里——”
“多嘴！”商澹然嗔道，把脸别向
边，手却被张原握着。
云锦“咯咯”笑道：“婢子是实话实说。”又问：“那张公子可想过家小姐？”
张原道：“读书之暇，爱游山玩水，西湖美景赏之不尽，每看到好景致，就想起澹然，要是她能与同游起看这美景可有多好。”握在手里商澹然柔软手紧，反握
他下。
王炳麟是王思任长子，今年二十岁，向在南京国子监读书，张原此前没见过他——
王炳麟道：“是前日才回会稽，张公子名声在南京也有耳闻啊，焦太史弟子，羡煞多少国子监监生。”
王思任出来，笑道：“张原拜焦太史为师，这是喜，彻底得罪董翰林，这是忧，到底是喜大于忧，还是忧大于喜，可很难说啊。”
在聪明绝顶王老师面前张原也不隐饰自己真实想法，说道：“董翰林才高德薄、教子无方，在华亭口碑不佳，他所谓清誉令名都在外郡外省，王老师可曾听说董翰林书画请人代笔之事？”
王思任道：“曾有耳闻，不过董玄宰送给官绅大僚书画却是亲笔，在士林中声誉尚佳，但这回董祖常把其父董玄宰也连累，董玄宰声名受损。”延张原入正厅坐定，命小僮把张原带来册时文集子送进去给二小姐看。
船娘划动小船向两里外白马山而去，东大池水流不浅不溢，绍兴今年旱涝灾害过去，似乎切都在好起来。
……
冬月
王婴姿正与姐姐王静淑在下围棋，听说张原来，看到那册集子，赶紧翻看，这里面有半多八股文是她批评，张原作些补充——
素衣恬淡王静淑指间拈着颗黑子，静静看着妹妹王婴姿专心看那本时文集子，婴姿边看边笑，眼睛瞪得大大……
张原在王老师家用午饭，略坐会儿，告辞出门去拜见商周德，已有两个月没看到商澹然，很是想念，也送上绸缎等礼物，商周德对张原得罪董其昌也颇担忧，不过事已如此，也不好多说什
，说会儿话，便道：“白马山菊园花开正好，你可要去赏玩？”
张原岂不知内兄心意，这是给他和商澹然见面机会啊，当即欣然前往，在后园登舟，就见商澹然已经先在舱中，小婢云锦相伴，看着商澹然那晶亮醉人眸子，张原心中喜悦，并肩而坐，执手问：“这些日子可曾想？”
商澹然没想到张原开口就问这话，顿时俏脸飞霞，眸光盈盈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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