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婴姿道：“很是美丽？那真是郎才女貌
。”
……
张原回到前院，小厮已将书房洒扫过，张原便进书房，将自己
二十篇制艺放在书案上，见案头有
卷宋人赵淓《春秋属辞》，开卷自序云：“微言既绝，教义弗彰，于是自议而为讥刺，自讥刺而为褒贬，自褒贬而为赏罚——”
张原心道：“微言大义而强调褒贬，几近刻薄寡恩。”又检点案头其他书籍，发现关于《春秋》典籍不少，有本朝刘永之《春秋本旨》和王鏊《春秋词命》——
“张原，让你久等。”
闯进来，不免容颜失色，惊慌道：“你是何人！”
张原赶忙解释道：“在下是王老师弟子，去年曾借住此处，并不知小姐在这里，冒昧冒昧。”正待退出去，却见王婴姿从月洞门那边快步走过来，帮着解释道：“姐姐切莫惊慌，这是爹爹得意弟子，和你说起过，山阴张公子，县试、府试双案首。”
张原见内院连通，不敢多待，作揖道：“
去前厅等老师。”匆匆走。
王静淑惊慌稍定，抚着胸口道：“真是唬得魂都没，这个张公子怎
这般莽撞，竟闯到内院来，实在无礼！”
王婴姿笑着解释道：“姐姐有所不知，他去年在这里读书就是住在这边，方才想必是在前厅等得久，就转到这里来旧地重游呢。”
王思任走进来，气色比上次好得多，待张原向他见过礼后便让张原坐下，问张原近况、所读何书？张原回答，将制艺呈上请老师指教。
王思任将二十篇制艺看过之后，说道：“虽不治春秋，但春秋三传也曾熟读，你这十篇春秋制艺追古人神理于千载之上，摹写其精神，仿佛其语气，发皇其义理，依看你这春秋题颇有王鏊之才气。”说着，取出那三卷《春秋词命》，问：“这书你想必读过吧？”
张原道：“是，近日方读过，还有他些制艺。”
王思任道：“很好，你师法王鏊是最明智，对八股文
王静淑“嗯”声，忽问：“这张公子方才称呼师妹早，这是何意，他应该是错认人吧？”问这话时，唇边含笑盯着妹妹王婴姿。
王婴姿坦然道：“应该是错认作是，称呼他为张师兄或者介子师兄，他叫师妹或者婴姿师妹。”
“哦。”王静淑饶有兴致问：“这位张公子尚未婚配吧？”
王婴姿道：“他已与商氏女郎定亲，就是商澹然小姐，姐姐以前见过那商氏女郎对吧？”
王静淑颇为失望，秀眉蹙起，说道：“原来已定亲啊，原以为——商澹然是见过，那时她还年幼，十二、三岁吧，上巳游春时遇见，很是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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