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曦白弟弟眼:“你倒教训起来,男女为友,旷古未闻,你说说,哪本书记载过这种事?”
张原笑道:“为什非要书上记载过事才行啊——啊呀,好困,今日考试着实辛苦。”
张若曦“嗤”地笑,说道:“好,不说,知道你现在心思重、主意多,再也不是小时候张原。”起身出门,唤穆真真进来收拾笔墨。
洗漱后,张原上床睡觉,却是好久睡不着,不停地寻找自己最初那念本心,找来找去却糊涂,便坐起身,见月光从柳叶格窗棂透进来,排列整齐光斑在地上缓缓移动,张原伸脚过去拦住块光斑,光斑印在他脚背上,心里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就如想要救国般,其实现在心里也是没底,就知道在这条路上走,能走到哪步,又岂是现在能设计好?还是那句话——兔子,走着瞧。”
……
士,补生员是不难。”
听张原这说,张若曦目光悠然若有所思,她做少女时读书识字,有时也会痴想若是身为男子该有多好——
张若曦看着弟弟道:“这说你也是喜欢这婴姿小姐,也许不如商小姐那样喜欢,但肯定也是喜欢,是不是?”
对婴姿师妹感觉很微妙,张原自己也说不清楚,听姐姐这说,也就点下头,没错,婴姿师妹聪慧、爽朗,还有和王老师样诙谐,与她相处心情愉悦,这没什好否认掩饰,这是本心。
张若曦幽幽道:“就不知道婴姿小姐是怎想,闺中女郎,难得接触到青年男子,而这弟弟,还又那英俊——”说到这里,她自己先“扑哧”笑出声来。
次日上午,张原去会稽拜见老师王思任,王思任让他把“赵孟之所”那篇八股文背诵给他听,张原背诵“赵孟之所”,又待背诵“君子喻于义”,王思任摆手道:“这篇不必背诵,已读过。”
张原好不尴尬。
王思
张原笑道:“多谢姐姐夸奖。”
张若曦道:“所以说婴姿小姐想必会动心,若婴姿小姐出身小户人家,那你就纳她为妾——”
张原打断道:“姐姐,记得你似乎是坚决反对姐夫纳妾。”
张若曦道:“那是对你姐夫而言,当然不让他纳妾,给他生两个儿子,他凭什纳妾!”张若曦理直气壮。
张原摇摇头,心想:“这女子心思真是难以理解,以姐姐为例,她不肯姐夫纳妾,却赞成纳妾,双重标准啊,人就是这奇怪,人就是这真实。”说道:“姐姐别胡乱猜想,这样对人家婴姿师妹也是不敬,与婴姿师妹就好似同学友人般,那种喜欢其实是赏识,砥砺学问,惺惺相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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