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真真点头道:“好。”
少爷跳上去,穆真真也不好架踏板,只好在少爷注视下手挽着竹篮,手提着裙角,也没见怎作势,轻轻跃就上岸。
穆真真撩起裙子时张原就看到她右小腿边缚着小盘龙棍,心道:“这裙底双截棍厉害,就是要这隐蔽——”
“少爷,这早要去哪里?”
穆敬岩过来叉手施礼,穆敬岩也是晨曦初现就起床,这时正在岸上与马阔齐和另名土兵切磋武艺,马阔齐对这个堕民汉子身手极是佩服——
张原道:“看真真练武去。”
不要荒废武艺,穆真真道:“婢子每日都练。”
张原道:“怎没看到。”
穆真真红着脸道:“婢子悄悄练。”
张原道:“那不行,练时要告诉声,旁观,听到没有。”
穆真真难为情道:“知道,少爷。”
穆真真向爹爹还有两个土兵福福,挽着竹篮向半里外小溪快步走去,听到少爷脚步声跟上来,心如小鹿般跃跃。
运河埠口繁忙嘈杂,而仅隔半里这条小溪却颇为幽静,两岸都是高高低低柳树,新抽柳枝嫩绿喜人,有黄鹂在枝头鸣啾,这从武林山流出小溪水比运河水干净得多,朝阳尚未升起,河底溪石已然清澈可见——
张原笑道:“这是个好去处,先练拳,班门弄斧,真真不许笑。”
穆真真抿嘴笑道:“不会不会。”
张原练遍太极拳,问穆真真道:“练得可好?”
洗漱睡觉,夜过去,次日早天刚蒙蒙亮,穆真真就醒,起身穿衣系裙,侧头看着边少爷,少爷还睡得很香,晨曦中少爷脸庞轮廓分明,很是悦目,让穆真真简直想伸手去触摸下,随即又被自己可耻想法羞红脸,右手握拳在自己左肩擂下以示惩罚,起身去洗漱,回来见少爷还未醒,便跪坐在少爷足边静静等着——
安静夜运河埠口开始嘈杂起来,桨声、橹声、吆喝声、泼水声,各种声响齐并作,张原被吵醒,坐起身看,穆真真跪坐在他脚边望着他,便问:“真真,何事?”
穆真真心道:“少爷忘记呀。”有点失望,赶忙起身道:“没事没事,婢子洗衣去。”出前舱,将昨日换下衣物装在个竹篮里,挽着竹篮走到船头,却见少爷站在那里,朝她身上看,问:“小盘龙棍呢?”
啊,少爷没忘记呀,穆真真红着脸道:“带着呢。”
张原道:“去看你习武。”不待穆真真架上踏板,他退后两步,发力跃上离船五尺河岸,回头笑吟吟望着穆真真,颇有点小得意,说道:“还不是四体不勤废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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