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点头道:“是。”
翼善望着张原道:“张公子可有什对策?”
张原不知翼善问这话是什意思,便道:“翼兄,你见如故,翼兄有话请直说。”
翼善道:“知张公子曾与董翰林次子有些龃龉,而陆孝廉之子是张公子姐夫却是此时才得知,张公子若想助令姐夫与董翰林为仇,在下以为是不智,张公子前程远大,还是不要早早树此强敌为好。”
这个翼善虽然说话有些遮遮掩掩,但张原能感觉到他善意和真诚,点头道:“多谢翼兄好言提醒,在下介儒童,无权无势,如何敢与董翰林为仇。”
获,这些都是廪生,别学问没有,这时文可是钻研得很透,而且应试经验丰富,张原也确需要这样文会交流。
众人相谈甚欢,只有那个名叫翼善不速之客很少说话,只在边微笑倾听,有时插上句话,却是很有见地,张原是有心人,便刻意与翼善交谈,却发现此人甚是健谈,而且见闻广博,举凡经史子集、琴棋书画竟似无所不通,谈论起八股文来,竟也有不凡见解,翼善说道:“八股有行文之法,更有御题之法,御题之法在于相其题之轻重缓急,审其题之脉络腠理,而向背往来,起伏呼应,顿挫跌宕,就是行文之法,只是今之诸生,只知学习程文,举业雷同,是不讲究这些。”
张原大为赞赏,与翼善谈论甚久,相互皆有惺惺相惜之念,张原问:“翼兄大才,可曾参加过科举?”心想以翼善之才,补生员应该是不在话下,难道此人运气会这差,才高命蹇——
却见翼善摇头道:“在下未曾参加过科举。”
张原心想这可奇,读书识字学八股却不参加科举,你以为你是王婴姿啊,可翼善明显是男子,他张原虽然眼力不济,男女还是分辨得出来——
翼善心道:“你怎不敢,董祖常自报家门‘家父董玄宰’你依然脚踹下
在晚明,个有才华男子,无论怎视功名如粪土,无论是要做世外高人还是红尘隐士,那秀才功名总要个,因为这是便利,不然话出个门就要路引,正采菊东篱下时胥吏上门咆哮摧租,那就太煞风景,所以大名士陈继儒也是在补生员后才放弃科考——
翼善岔开话题,问张原为何会到青浦来?张原说是为姐夫陆韬祝寿,翼善讶然问:“张兄姐夫莫非是陆孝廉之子?”
张原见翼善神色有异,便问:“怎,翼兄认得陆孝廉?”
翼善起身道:“请张公子借步说话。”
张原便跟着他走出沧浪亭,来到株大柏树下,翼善止步拱手道:“在下在华亭曾听闻陆孝廉有富仆叛逃至董翰林家,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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