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赔笑道:“介子哥和县尊、府尊都熟得很,起吃饭喝酒,他们怎会抓介子哥。”
张原虽不能确定族弟张定是不是被人利用,但科场舞弊事他不能做,他现在名声大、盯着他人也多,这时必须站得稳行得正,那姚复和杨尚源虽已被革去功名收监,但罪名迟迟未定,家产也未被抄没,其家人还在四处钻营妄图搭救,想必知府徐时进得到姚复堂兄姚诚立求情信,不想判姚复重罪,轻判却也不敢,怕惹众怒,所以拖着,由此可见要彻底搞垮个有靠山人是多难——
张原道:“定,也是第次参加县试,没有经验,还有点怯场,下次吧,下次带你起考,你回家把四书读通才好。”
张定翻着眼睛想想道:“三年后啊,那时十九岁,十九岁中秀才也不错,那就这说定,宗子大兄、介子哥回见。”就先回去。
张岱忍不住笑:“三年后带他考,谁来带他!”
如行远必自迩,譬如登高必自卑’往后背诵——”
张定挠头道:“为什要从中间开始背啊,从头开始吧——‘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路往下背,倒也顺畅。
张岱笑道:“从中间截段叫他背就不会,非要从头背,这样能进去考试吗?”对张定道:“别唱书歌,赶紧回家玩去。”
张定却赖着不走,说实话道:“介子哥是必中,人都说这次县试案首非介子哥莫属,介子哥作文又快,都能口占,天作个十篇八篇也不在话下,到时小弟与介子哥坐在起,介子哥帮作两篇,咱们兄弟起中,岂不是好。”
张岱大笑道:“你倒是想得美,你是不是想路和介子同考下去,中个举人、进士玩玩?”
张原笑道:“多解释他不听,只有这样说。”
张岱道:“是不能帮他舞弊,万拖累到你就糟糕,大父要气死。”
学署门子走过来作揖道:“两位张公子
张定笑嘻嘻道:“自家兄弟嘛,这要紧时候肯定要帮下忙对吧。”
张原皱眉道:“定,这主意谁给你出?”
张定道:“自己主意啊,介子哥才高八斗怎会不知道,还要问别人吗。”心里道:“介子是神仙啊,他怎就知道这是别人帮出主意,那人也不认识,热心人呐。”
张原问张岱:“大兄,这考场舞弊旦被揪出会如何处置?”
张岱道:“县试、府试处罚较轻,也就打几下板子,张贴示众,道试时被查出舞弊会罚两科六年不得考试,这是指轻微舞弊,若闹得大,比如雇人代考,其罪不小,乡试、会试被查出舞弊那是要发往边卫充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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