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芳华没明白景徽小姐说什,朝她指方向看,恍然道:“哦,是那个堕民女子啊。”
对岸正是堕民少女穆真真,她穿着黑旧褙子和磨得起毛青布裙,上个月张原为她在成衣铺缝制两套裙裳早已送到她手上,可是她舍不得穿,觉得穿那簇新裙裳若不慎让背篓磨破那就太可惜,逢年过节再穿——
穆真真早就看到光相桥头
商景徽惊道:“就要回去吗,叔父,待张公子哥哥出来后咱们再回去吧,小徽想问张公子哥哥些事呢。”
商周德道:“那张公子时半会怕是出不来,咱们不能总等在这里,叔父可是腿都站酸。”
商景徽忙道:“那叔父上车歇着呀,小徽腿点都不酸。”说着屈腿踊跃下,表示她腿不酸,又问商景兰:“姐姐腿酸吗?”
商景兰道:“也不会。”商景兰对那个张公子哥哥没有妹妹小徽兴趣那大,她是因为难得出门次,总想多玩会儿,看看热闹也好。
商周德笑道:“那你们两个问你们母亲去,叔父不做主。”
这样来,张原已经获胜。
但事情还没有完,剩下十六人如决堤之水,纷纷往西首走过去,最后连赤头露顶杨尚源也走,杨尚源又不是傻子,个人坚守有何用,给人当笑话吗,所以也不管表舅那悲愤凶厉眼神,低头疾行去西列。
东庑下空空荡荡,个生员都没剩下,原来众叛亲离,就是这个样子吗?
堂外诸生喝彩声如雷,欢呼声迅速蔓延到仪门外、儒学大门外,很多有心、无心、激于义愤、纯粹看热闹,都欢呼起来,纷纷议论道:
“妙极,张原张公子八股大胜,这下子要剥姚复头巾——”
小姐妹二人赶紧去问母亲,傅氏笑道:“也不做主,问你们小姑姑。”
商澹然羞道:“为什问啊,随便你们好。”
小景徽“哈”声笑眯眼,“姑姑真是随便们吗,那们还要在这里等。”
商澹然不理她们,其实她自己也想看到张原出来。
小孩子眼尖,这时小景徽突然看到个有点眼熟身影,赶忙走到婢女芳华身边,扯扯芳华裙腰,小手朝桥那边指着:“芳华你看,你看,上回给橘子吃——”
“剥吗,剥吗?”
“肯定要剥,姚黑心方巾襕衫进去,赤头青衣出来,哇哈哈,大快人心啊!”
“……”
光相桥畔商澹然听到欢呼声,心知大局已定,便道:“两位嫂嫂,们回去吧。”
傅氏“嗯”声,撩开车帷吩咐个婢女,那婢女便过去对商周德禀明,商周德招呼两个小侄女道:“小兰、小徽,们该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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