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挥手让其他人退出去,说道:“鲁兄,姚复作恶多端,也该收拾。”
鲁云谷合上书册,神情激动道:“介子你说,要做些什?”叔母去世之初那两年,还是十六、七岁少年鲁云谷带着小堂弟多次状告姚复,却都是毫无结果,这些年只有饮恨吞声,今日见张原收集姚复恶事,报仇雪恨之心顿炽——
张原道:“十月间,提学官会巡视绍兴府,到时鲁兄和其他些受姚复陷害欺凌苦主可齐去提学官那里状告姚复,料姚复那种无耻之徒下月底八股输给也不会自解头巾,定要耍赖,非得强力剥夺。”
鲁云谷道:“好,立即命人去余姚把堂弟叫来。”
张原道:“不急,下月中旬初再去叫人不迟。”
升上来,比灯笼还亮,兔亭,回去。”
兔亭“噢”声,提着灯笼回去,两只兔耳朵丫髻抖抖,伊亭把兔亭丫髻越扎越高。
张原带着武陵和穆真真出门,来到两里外雾露桥畔鲁氏药铺,鲁云谷正悠闲地在后院喝茶,日间病人多,这时才闲下来,见张原来,大喜:“介子,多日不见,学问大进,可喜可贺。”张原重阳登高智斗姚复外甥女婿杨尚源,此事轰传时,鲁云谷自是拍手称快。
穆真真跪下便磕头,鲁云谷奇道:“咦,咦,这是做什!”
张原笑道:“真真,说吧,不要磕头,鲁先生还以为你求他出诊呢,他好不容易才歇会。”
鲁云谷道:“介子下月有必胜把握否?那姚复可是四处交际,请客送礼。”
张原微笑道:“必胜。”取回那本小册子,收在怀里,继续饮茶谈天。
鲁云谷激动心绪难以平息,就让小僮取酒来,他要喝两杯,说道:“介子你喝茶,喝酒,愚兄多年没有像今晚这心胸开畅,定要喝两杯。”
张原
穆真真容色与寻常女子有异,鲁云谷是记得,笑道:“是收诊金药费,介子付银子,两清,你要磕头就磕介子少爷。”
穆真真还没站起来,听鲁云谷这说,含羞望着张原,有磕头之意,又怕张原不喜——
张原忙道:“赶紧起来,你是磕头虫吗。”拉穆真真把,穆真真赶紧站起来。
鲁云谷亲自去烹松萝茶款待张原,不移时,香茶端上来,两个人品茗闲谈半晌,张原从怀里取出那卷书册递给鲁云谷道:“鲁兄请看。”
鲁云谷以为是张原写八股文,笑道:“好,愚兄拜读。”翻开看,脸色渐渐就变,看到自己叔母周氏遭姚复逼迫诬陷最终愤而自尽时,鲁云谷脸涨得通红,气喘起来,执卷手微微发抖,十几年旧伤疤被揭开,伤痛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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