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傅氏问她张萼公子如何？商澹然道：“恶俗纨绔。”再问其他
就不肯说
，傅氏也就认为与山阴张氏联姻不成，不料夜间景兰、景徽小姐妹二人在榻上嬉戏时，“叽叽咯咯”说什
张公子和姑姑下棋、张公子背着身子下棋、张公子哥哥说笑话……
傅氏好生奇怪，便盘问小姐妹二人，小景徽说得有点颠三倒四，九岁商景兰说得很明白，遇雨、下棋、渡船，不过没记住那张公子名字，反正是山阴张氏公子没错——
这可把傅氏给弄糊涂，小姑商澹然很鄙薄地说那张公子是恶俗纨绔，怎又会与其对弈并且交谈，而且听这小姐妹说澹然姑姑那日在岛阁很快活，笑得直不起腰来，这——到底是怎回事啊？
第二天傅氏问商澹然是不是这就回绝山阴张氏提亲，商澹然毫不犹豫地点头，傅氏试探道：“小妹啊，嫂子听小兰、小徽说——”
商澹然俏脸霎时绯红，娇嗔道：“嫂嫂，小兰她们乱说，嫂嫂赶紧回绝那说媒婆子吧。”
傅氏就以为那张公子在与澹然下棋时有什轻薄言语或举动，这才让澹然鄙薄，悄悄去问景兰，景兰、景徽姐妹记性很好，景兰几乎把当日张公子与姑姑说每
句话都对母亲说，没什轻薄言语啊，又问那张公子是不是长得好丑？也不是。
还好老仆妇梁妈清楚当日之事，对太太说是有两个张公子，来相亲那个张公子澹然小姐看就不喜欢，岛阁上下棋那个张公子澹然小姐似乎印象不错，却又不是来求亲——
傅氏心道：“原来如此，就不知那下棋张公子定亲没有？”悄悄托人打听下，张肃之先生有六个孙子，适龄就只有张岱、张萼、张卓如三人，但张岱和张卓如已经定亲，张岱赴乡试未回，难道澹然看上张萼堂弟张卓如，可人家已经定亲啊。
那以后傅氏再不提山阴张氏子弟事，只是小景徽还老把那个张公子挂在嘴边，那个“骗你”笑话总说不厌，不料今日带着景徽来看海龙王就被景徽看到这个张公子，却原来不是西张子弟，而是东张，傅氏当然是知道东张家世远不如西张，与商氏官宦世家不太匹配，但方才听张原说在王季重先生那里求学，王季重是会稽名士、制艺名家，以前没听说收过学生，怎就收下这个张原？
傅氏决定回去就让人打听下这个张原情况，夫君远在京城，小姑年已二八，再不定下亲事就晚，这个必须她来操心，翁姑早逝，商澹然五岁起就由兄嫂抚养，长嫂如母，傅氏是把商澹然当女儿看待，夫君更是宠这个小妹，澹然六岁缠足时受痛不过大哭，夫君在外听得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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