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敬岩只好答道:“空手话等闲四、五个汉子近不身,有小盘龙棍在手还能再多打几个。”
小石头问:“能不能打十个?”
穆敬岩笑。
大石头道:“何止,真真姐这厉害,看二十个都能打。”
张原听这小兄弟二人说话,不禁想起前日在觞涛园湖心岛遇见商氏姑侄,那商景兰在此定要说“穆真真有万夫不当之勇”,小景徽眼睛会好奇地瞪得老大,商澹然呢,猜不出她会说什?
个人般,那个卑微、羞涩堕民少女没有,代之是个刚烈、锋利灵魂——
就听声娇叱,棍影带着风声疾挥而出,好似流星赶月,棍梢竟掠到丈开外,不待长棍勾回,手腕疾旋,又变向劈出,霎时间,双截棍盘旋飞舞,棍影如扇,棍风如啸,张原是瞧得眼花缭乱,这不是舞棍,每下可都是实实在在,被抽上棍就得筋断骨折——
张母吕氏也过来,笑眯眯立在穿堂口看穆真真练棍,小院石双父子三人和穆敬岩也从水井那边来到后园,穆敬岩向张原母子叉手唱喏,张原母子眼睛都盯着那团翻翻滚滚棍影,根本没注意到他。
又是声娇叱,那团棍影陡然消失,穆真真停止反手握着双截棍挺身直立,好似原地未动,只是额角微现薄汗,胸脯起伏着,腰扎得紧,显得胸有些大,这十四岁堕民少女已是曲线玲珑、亭亭玉立。
“好极!好极!”张原鼓掌大赞,热烈眼神看得穆真真不好意思起来。
张原打算月底就去会稽向王思任求教制艺,不知能不能再遇商澹然,晚明风气虽然比前代活泼自由些,女子游山游园不少,但在会稽街上走走就想遇到商澹然显然不现实,嗯,走着瞧吧,学八股最重要。
张母吕氏问:“真真这样能打得几个人?”
这也正是武陵、兔亭和石头兄弟最关心问题,齐竖起耳朵——
穆真真咬着嘴唇,望着爹爹。
穆敬岩上前几步向张母吕氏叉手施礼,道:“真真胡乱练,让太太见笑。”
张母吕氏道:“怎会是乱练,这种两截棍子比截难练吧,真真舞弄这久也没打到自己下,好生得,说说,真真打得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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