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之翰看着张原从容离去,心想:“这个张原好像胸有成竹似,难道真有什奇计?”
侯之翰思索会儿,摇摇头,心道:“反正是想
“呃,耍赖,耍赖其实也不错,能把姚复气个半死,谁让才十五岁呢,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张原这样想着,口里道:“县尊关爱,学生感激涕零,但学生读圣贤书,虽然年幼,怎可言而无信,岂不是让姚复这等人看轻。”
侯之翰瞪眼道:“你小小年纪怎也迂腐起来,事急从权不知道吗。”
张原道:“学生并非不知变通,是学生有必胜把握。”
侯之翰默然,半晌道:“张原,本县苦口婆心与你说这多、说得这明白,你还这般自以为是吗。”
郎剃发出家,真是煞风景坏兴致,张原这个拒绝得好。”
对于侯之翰来说,当然希望治下门生科举做官,官做得越大越好,说道:“你既知科举荣耀,怎就拿自己前程与那姚复斗气拼赌呢!”
张原道:“学生不愿与姚复这等斯文败类同列,想凭此赌局褫夺其衣巾功名。”
侯之翰连连摇头,问:“你有必胜把握?”
张原毫不迟疑地道:“学生有把握。”
张原恳切道:“请县尊相信学生,学生决不会让你失望。”
侯之翰冷冷注视张原,张原坦然面对,案上盏纸罩灯将二人影子映在板壁上,庞大影子动不动。
良久,侯之翰脸色和缓下来,说道:“既如此,那本县拭目以待,你好自为之吧。”
张原拜别侯县令,走到门边,听身后侯县令道:“少年人莫要好面子强撑,及时回头还来得及。”
张原回头向侯县令躬身,说道:“学生不会后悔。”
侯之翰冷笑道:“就凭你三个月后八股!”
张原不语,他倚仗当然不仅仅是八股,他另有大杀器,但现在不便对侯县令明说。
侯之翰见张原不吭声,便语重心长道:“张原,本县爱惜你人才,吾师谑庵先生也曾嘱咐对你多加关照,可你却这般任性使气,就算你到时能做出清通规范八股文,又如何敢担保五十四诸生中会有三十六人以上认可你!那姚复为诸生多年,人面熟交游广,你怎赌得过他,除非你写得出像启东先生或者季重先生那样无可挑剔时文,那样或许能服众口——张原,你写得出吗?”
张原答道:“当然写不出。”
侯之翰也知道张原写不出,说道:“你既写不出,那就赢不,与其让你到时颜面扫地成为笑柄,还不如现在就取消这赌约,反正你还年幼,既非君子也非大丈夫,不怕食言,有本县为你做主,姚复也不敢要挟你,难道他还能阻止得你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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