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道：“问问寺里
和尚就知道
。”与张萼绕回前殿，正遇那日在后山见过那个中年僧人，这僧人在大善寺看来是颇有地位——
“大师父，请问
下，后边设馆启东先生哪里去？”张原恭恭敬敬问讯。
那中年僧人也认出张原，合十道：“阿弥陀佛，刘檀越逢单日授课，双日休息，今日
张原道：“那
给你戴，你戴上眼镜启东先生就认不出你，你就与起拜在他门下。”
张萼笑道：“难道要被他赶两次吗，那眼镜也戴不得，戴就头晕眼花。”
……
路说话，早到大善寺，下雨天这寺前广场就冷清许多，摊贩少，香客也少，张原游目四望，没看到那个背竹篓卖橘子堕民少女，想着应该抽个时间去三埭街看看她，那些喇唬旦放出来只怕还会去找她麻烦。
几个人绕到寺后，张萼指着那排茅屋道：“就是那里，你自己去吧，不然那穷酸看到你与道，只怕立即赶你走。”
七月下旬天气依然炎热，但这雨落下来就有凉风随至，阵秋雨阵凉啊。
张原见这雨淅淅沥沥不紧不慢地下着，看来是有得下阵子，不想再拖，与张萼几个打着伞去大善寺。
从张原家到大善寺大约五里路，除段青石板路，其他都是沙土路，雨才下不久，土路还没开始泥泞，就怕回来时路滑不好走，张萼和张原穿白皮靴，武陵他们则是草鞋，张原是自己打伞，张萼呢，只顾走路，那个健仆伸长手臂为他打伞，自己只戴个竹笠遮雨。
张萼问道：“介子，你说咱们该怎
整治那姚讼棍？”
张原道：“姚讼棍生员功名未革，不好堂而皇之整治他，得用奇兵，先打听下姚讼棍有什癖好，还有他以前做过恶事、得罪过人，只要是关于他事，解得越多越好。”
张原道：“咦，还真是这里，前日来就没看到有人。”
武陵道：“少爷，那边门现在也还是关。”
张萼小厮福儿先跑过去看，觑着门缝间间看，跑回来说：“公子，没看到有人，五间房子都没人。”
张原怅然道：“莫非启东先生学馆搬走？”
张萼道：“难说，或许那穷酸收不到学生，只好离开。”
张萼心领神会道：“明白，这叫知彼知己，然后呢？”
张原笑道：“先解，才有然后。”
张萼道：“好，这事交给，让下人们去打听。”想起另事，说道：“那望远镜已命人送到杭州去修理，杭州能工巧匠多——介子，送你眼镜呢？”
张原道：“在小武搭兜里。”
张萼道：“怎不戴上，也让那刘宗周瞧个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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