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有天,纪眠走。
他听到佣人话,推开纪眠房间,屋子里空荡荡,切都在,却什都不在。
那个时候他还心想,反正那个人总会回来,没关系。
——然而,也就是那天,飞艇无端坠毁消息从他母亲口中轻描淡写地飘出,落在他和父亲餐桌上。
他捏着刀叉手顿在半空,耳边轰鸣,大脑片空白。
再后来,哥哥母亲,那位温柔美丽女人病不起。父亲也将他母亲正式接到家里,和他们起生活。
他成为纪家真正儿子,他母亲,也真正成为纪家“二夫人”。
而他哥哥,却再也没有回头,再也没有看过他眼。
母亲到来之后,和他说过很多很多。他才知道,原来父亲并不喜欢哥哥母亲,父亲真正深爱,只有他和他母亲。
也许是因为母亲话语,也许是父亲态度……之后数年里,他也刻意地针对过纪眠,将对方视为争夺父亲仇人,与之针锋相对。
时候,是纪眠护着他,照顾他,不许其他人动他。
很长段时间里,在那个偌大纪家,纪眠是唯给予他善意和温暖人——哪怕当时,纪眠并不知道他是自己弟弟。
这样温暖,甚至连父亲都不曾给过他。
这让他几乎不敢面对哥哥,他甚至有想过,要不然就直做个佣人,反正哥哥会对他很好。
但是切,最终还是在某个节点发生彻底改变。
父亲说什,他已经听不清。
直到那时,他才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真正失去什。
……
不知不觉间,纪橙絮絮叨叨地说
那些曾经由纪眠给予他善意、温暖,好像在夕之间,都被他抛在脑后。
或者说,因为已经拥有得够多,所以他觉得自己不再需要。
又或者说,因为纪眠从S级跌落为B级,他们之间差距不再如同天堑,他也终于不用从心底卑微地仰视对方,而是可以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俯瞰。
父爱,母爱,纪家,都会是他,纪眠再也无法与他相争。
很长段时间里,他都抱有这样想法,如同魔障般,对此深信不疑。
那天,父亲牵着他手,在纪家当众宣称,他是自己儿子。
周围人瞬间奉承和讨好眼神让他喜不自胜,好像下子,他也和他哥哥样,光环加身,高高居于云端。
他忍不住抬头去看哥哥神情,猜测自己会看到惊讶、愤怒、还是难过……然而,从哥哥眼底,他窥探不见任何情绪。
那是片幽深寒潭,深不见底,还没触碰到潭水,便已觉冰冷刺骨。
他像是被刺伤般,下意识躲开那样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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