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叶昭就被请到
二楼
间办公室，米色布沙发，大理石茶几，壁橱里摆着仿造古玩玉器，倒有几分雅意。
商行东主不会也匆匆赶到，是位四十多岁矮胖子，目光就透着精明，穿着改良款式绸袍，典型努力适应新社会旧派商人。
东主报姓名，姓贾，这位贾老板声音略带嘶哑，说话更是客气，询问叶昭是哪里人云云，却不着急提那些咖啡豆来历，人查明白，货物才安全。
叶昭笑着道：“贾老板，您也不必套
话，跟您明说吧，这是托朋友从巴西购咖啡豆时代购货，海关检验单、报税单都全着呢，可就是不合规矩，要被那朋友所在商号知道，肯定开除他不可，所以，只能找贾老板这种和那大行没关系商号出货，这货啊，是私货，但合法。”
贾老板大笑道：“高先生是爽快人，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吨咖啡豆，不瞒文先生，这小行怕吃下会消化不良。”
叶昭摇摇折扇，道：“有批东西，来问问价儿。”
长袍老者听就有些无精打采，懒洋洋问道：“什
货呀，们这儿可不是般商号逮着什鼓捣什，们这是正规商行，专门走粮油茶糖商行，看到没？”指指身后墙上贴张价目表，上面全是食品条目，如新到多少上海“麻记”牌罐头，上月促销“大力”牌水果糖本月继续促销云云。
叶昭笑道：“那可巧，这批货也算食品吧，巴西咖啡豆，你们商号要不要？”
恰好此时从楼梯上咯吱咯吱跑下来个戴前进帽穿蓝色系带裤小伙子，边跑边喊：“老蔡，老蔡……”
长袍老者就顾不得再和叶昭磨牙，急忙跑过去，接过小伙子交给他张纸笺，又在小伙子耳边低语几句。
叶昭道
小伙子目光在叶昭身上转圈，随即快步走过来，伸手和叶昭握手，说道：“先生贵姓，贵号在哪里发财？兄弟姓张，是这里管事儿，您有什生意关照可以和兄弟谈。”又问道：“听说先生有正宗巴西咖啡豆？不知道是从哪个大行提出来，想卖个什价？是十公斤箱装？”海外来咖啡豆，利润颇丰，但却不是他们这种小商行能染指，不过如果是从大行调配而来箱装咖啡豆，那也没什意思。
叶昭笑道：“那倒不是，刚刚过上海海关，大概能提出来吨吧。”
小伙子呆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问：“多少？”
叶昭伸手指头比划下，说：“吨，再多可没有。”
小伙子盯着叶昭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好半晌才道：“您稍等，去请们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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