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胜保和小三子出船舱时两人已经变成老爷和小厮模样,来到甲板上,看着慢慢靠近上海港,胜保就冷哼声,说道:“看他景祥还能蹦跶到什时候?”又道:“给蔡国祥打信号,等补给完,再遇到南边商船,开炮就是。”
“喳!”传令兵飞快跑去传令打旗语。
胜保背着手,慢慢在甲板上踱着步,看着前方日头下闪烁着金属光泽铁甲舰,胜保眼睛慢慢眯起来,听闻景祥那小子很是有几房美妾,前不久从日本还带回来个美人儿,攻陷金陵时,倒是要见识见识。
南北开战,上海南国*员很快就被逮捕,不过租界还维系原状,码头船坞也都是英人拥有,北国船队补给自然不在话下。
艘艘船舰转着圈,等逆水水流涌来,才慢慢靠港,胜保在甲板上踱会步,眼见忙碌洋人水手上上下下,实在觉得无聊,遂回休息室等。
蔚蓝大海,前方隐隐约约已经可以见到黑黝黝城市轮廓,那就是上海。
北京号操舵室内,蔡国祥站得笔直,进进出出皆是洋人水手,虽然未来得及锻炼出麾下水兵,但现今,指挥着英国雇佣军,来南国报自己血海深仇,他拳头紧紧握起,想起弟弟惨死,额头青筋直冒。
站在他身侧,是名身材魁梧西洋白人,舰队副总指挥英国人李道林,他不时看看蔡国祥,脸上浮现出丝神秘笑容。
三艘炮舰在大海上拉出道道白线,紧跟炮舰之后,还有两艘征用蒸汽轮船,船上载有粮草物资以及三十万两白银,乃是运往黄州府江北大营,现今曾国藩坐镇黄州,统调湖北等地新军防线。
舰队准备在上海进行简单补给,然后驶往黄州,若遇到南朝水师舰只,不需多说,将其击沉就是。
个多时辰后,突然传令
最末尾蒸汽轮船靠近舯楼休息室中,胜保正慢条斯理披上大氅,系腰带,锦床上,隐隐露出粉腿玉臂。
“爷,您这就起啦?”听声音,又媚又嗲,可偏偏是男子声音,木床上正是胜保男宠小厮,胜保出京行军务之时最爱带上这叫做小三子兔儿公。此次前往黄州有督军之意,自不能带小妾随行。
“嗯。”胜保声音透着威严,和求欢时自不同。
小三子也慢慢起身,慵懒披上马褂,边扣扣子边道:“保儿爷,听说南边人凶地紧,可还真有些怕。”
胜保蹙眉道:“怕甚?景祥他就是堆臭狗屎!”提起景祥,胜保脸就有些阴,在广州就受他肚子气,最后更被逼偷偷溜回北京,若不是皇上宽宏,怕脑袋都被砍,此次再来江南,可就真是风水轮流转,己方船坚炮利,可够景祥他喝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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