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庚南微微蹙眉,说道:“恒生兄,军门大人自有决断,为两国关系计,为将来计,有时候们也该不念旧恶。”
张胖子嘎巴嘎巴嘴,不说话。
马大勇微微点头,说道:“不念旧恶,但也不能姑息养*,首恶还是要办,第批民愤极大十四名荷兰*员和军官,已经被关入死囚牢,准备明日枪决。”
张胖子呆,他不过是为和荷兰人划清界限瞎嚷嚷几句,没想到这位军门大人还真敢杀荷兰人,说杀就杀。
随即心下琢磨,海上大战、婆罗洲大战,都不定杀多少荷兰鬼子,哪还有敢不敢说?自己这脑袋,怎到现今还没能转过来。
舰甲板上,水手们排枪齐鸣,宣泄着心中喜悦。
广州号上,边搭救落船荷兰水手,边响起嘹亮歌声:“于斯万年,亚东大帝国!山岳纵横独立帜,江河漫延文明波;千百兆民神明胄,地大物产博。扬黄龙帝国徽,唱帝国歌!”
这是平远军今年年初暂定军歌,歌声浑厚雄壮,而第次,水师也能唱得这般自豪这般有感情,默默听着,马大勇眼眶渐渐湿润。
……
几日后,未等平远水师步兵团登陆,槟港千余名荷兰兵就举白旗投降,这个越发懒惰国家,不但国民失去进取精神,显然士兵也渐渐耽于安逸,意识到失去海军支援,要孤军作战来抵挡中国人拨又拨猛烈攻击,从军官到士兵,显然都没有杀身成仁勇气。当见到平远水师派出数名战俘劝降,听到中国人对于战俘人道待遇,荷兰人随即摇起白旗。
马大勇又看向温庚南道:“这些人里,有个就是逼死您亡妻元凶。”
温庚南面色黯,躬身道:“但凭大人做主,谢大人!”
说着话,外面吵吵嚷嚷名荷兰绅士被
温家前宅成平远水师临时指挥所,马大勇也见到温庚南,这位极富感染力华侨富商。
在荷兰人牢狱中,温庚南还没来得及吃苦头荷兰人就投降,也可以说,这几天,根本就没人理会他。
议事堂,张胖子等人感觉就跟做梦般,几日前,还惶惶不可终日以为肯定要被荷兰人抄家杀人,几日后,却是悲喜两重天,凶神恶煞般红毛鬼子都成阶下囚,他们翻身当家成主人。
此时马大勇,正翻看手里名册,眉头蹙很紧,名册上都是华侨揭发迫害过华人荷兰*员士兵名录,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大概要见到人才能认出来。
“军门大人!红毛鬼子这些年可把们欺负苦,动不动就抓人杀人,大人,您可不能就这饶他们!”张胖子脸苦大仇深,华侨里,反而他态度最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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