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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里坡是台州城外处高高土丘,此时枪声稀疏,土丘上趴长长排蓝灰军装兵勇,嘭嘭射击,几百步外,密密麻麻红缨子借着丘壑、树木、小溪掩护,点点逼近土丘。
土丘上,名魁梧络腮胡大汉正踱步大喊,他就是平远军第四镇第二营管带郑大胡子。
嘭嘭开两枪,郑大胡子嘶声喊道:“兄弟们!咱们伤员!还有卫生队小妹妹就在咱们身后!就在台州城里!咱们他妈谁要腿软,小妹妹们笑话你们不?”
众兵勇哄然大笑。
民众就是大家,就是你,,马老板,们都是民众,摄政王他老人家说,他也是民众之员呢。”说着这话,大眼睛扑闪扑闪,全是神采。
马陶方和王氏都呆住,好半晌王氏道:“那,您也没拿们针线啊。”
女队长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如百合盛开,娇美难言,“这就是个比喻,你想啊,针头线脑都不许们拿,何况糕点?姐姐您说是不是?”
马陶方连连点头,捻须,心里不知道什滋味,王氏更是傻傻,说:“是啊,是这个理儿,可你们,你们还是兵吗?”
那卫生员小王娇笑道:“要说们张队长,还真不能算是兵,你们不知道,她本事可大,是广州医院玛德教士最喜欢学生、护士长,本来能当医生,个月能赚十多块银洋呢,而且等几年升医师博士,几十块都不止,社会地位也高,可她偏要来参军,可有志向呢。”
有个小伙子用力勒勒钢盔,尖声道:“妈拼,咱死!小妹子们还能掉两滴泪,这要被这帮畜生碰着咱们小妹子根汗毛,妈下辈子,下下辈子咱也都做他妈尿不出尿公公吧!”
又是阵哄笑和叫好声。
参谋长刘福贵清秀文雅,看着这些粗犷汉子哄笑说闹,嘭嘭开枪,眼睛微微有些湿润,谁都知道眼前局面之险恶,淮军大队就是探知台州乃是伤员营地,看情形,怕是集结现今淮军在
女队长无奈道:“哪有几年就医师博士?就乱说,也不怕人笑话。”
马陶方和王氏也听不大明白,却都连连点头,看来这位张队长极有本事就是。
就在这时,匆匆脚步响,就见名女兵从月洞门钻过来,边跑边道:“队长,快,城外来伪军大队,郑管带他们在八里坡堵着呢,咱们快去接伤员。”
秀丽女队长脸色变,也不及跟马陶方和王氏告别,就带着女兵匆匆而去。
马陶方和王氏对望眼,脸色也都变,台州府城墙早已残破不堪,城里好像也没多少灰头军,遇到大队清军,可想而知局势之险恶。现今这两口子,可都有些不想清军获胜,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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