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伤腿腿弯被兵勇用力踢,少年疼得脸下煞白,全无血色,跄踉两步,却仍站立。
兵勇又要上前去踢,刚安转过脸,不忍再看。
“拉下去,把他腿给切下来!”穆荫动真火,脸阴寒。
“喳!”几名兵勇如狼似虎,扑上来。
此时延平城城门处,队狼狈不堪练勇叫开城门,昏暗火把下,门洞里勇兵看着这队人,呲牙道:“咋,在城外被赵三宝端?”
此事比你性命更为重要,到大营,要王奎山那王八蛋顶总兵之位,务必令各营严守警戒,莫被贼兵乘虚而入。如若见到脑袋,叫兔崽子们别慌神,只管为报仇!”他与参谋房总长王奎山时常争执,这时节也不忘骂他声王八蛋。
“是!”两兵勇眼含热泪跪下,用力磕下头去。
刘登焕也知道这时节啰嗦不得,只能听赵三宝吩咐。
“好,走!”赵三宝低低吆喝声,随即人影四散,在夜幕中消失。
……
“可不是吗?”队伍里有人哀声叹气,有人瞪着眼睛骂道:“少他妈说风凉话,你们他妈在这安安稳稳当大爷,老子出去拼命!合着好事儿都是你们是吧?”
那守城勇兵脸沉,他伙伴忙拉住他,笑道:“爷几个,咱爷们在这吃西北风也不好受,大伙儿心里都不爽利,得,您几位慢走,慢走。”
这队勇兵这才骂咧咧进城。
关城门,开始搭话那勇兵呸吐口唾液,“什
延平知府衙门大堂,穆荫手臂上包着白纱,其实他只是擦伤,并无大碍,此时脸寒霜,到手鸭子飞,又如何不气恼,更可恨是这平远军步枪犀利,近战拼刺刀愣也将枝刀队击溃,杀出条血路,虽说听闻是军部卫兵,赵三宝手下精锐,当时城中也是片大乱,可也未免太令人脸上无光,百十号人,愣被其逃脱半数。若传到皇上耳朵里,怕申饬都是轻。
也就难怪穆荫尽遣士兵出城,誓要将赵三宝余部围歼在这延平山林中。
此时穆荫看着堂上傲然而立个小毛孩,眼里如欲喷火,俘获几名伤兵,大多伤重不起,只有这小毛孩尚能站立,实则其左腿血淋淋几可见骨,根本行走不得,是被人拖进来,偏偏他硬是在堂上站起来,看那颤抖血腿,不知道有多疼痛,让人看着心都颤颤,可他偏就这样支撑着,颤悠悠站着。
他年纪才多大?十四五?十五六?
“还不跪下!”旁边有兵勇大吼声,少年呸在地上吐口,轻蔑看着堂上穆荫和侧坐刚安,“老子跪天跪地跪大将军王,这大王八和软脚虾算什东西?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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