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道:“臣弟只是偶有之念,此事马虎不得,还要与众臣工商酌。”
兰贵人点点头道:“皇上登基,政事应照旧,暂不设六部、宗人府众中枢,粤
叶昭尴尬道:“是,其实,其实和红娘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只是,只是现今却不能讲,总等局面稳下来,到时还请两宫太后恩典,赐红娘入旗。”
兰贵人笑:“这倒不是什难事,只是难为你,风花雪月到敌酋匪首眼皮子里,这以后也是段风流佳话呢。”
叶昭尴尬笑,倒不是作伪,说起来自己好像委实不像话。
他这等尴尬事都跟两宫讲,两宫自不免觉得景祥这孩子虽胡闹,但却也有血有肉,性情中人。那几分心内隐隐埋藏大将军王威凌两宫忌惮不免稍稍淡。
“这糊涂账你慢慢算吧,现今之局,你如何看?”兰贵人翘起兰花手端茶杯。
得有何不妥,成大事者,如果这点事还常在心里琢磨,可未免可笑,但今日见到红娘跪倒,突然觉得自己是这般无用,这刻,甚至真有振臂挥冲动,就这反,谁爱怎地就怎地,有死而已。
可,终于还是压抑着这股冲动,红娘为什要下拜,自己还不知?
“你说,赏她个等子爵如何?”
叶昭收敛心神,轻轻点点头:“但凭两位皇嫂作主。”
兰贵人盯着叶昭看几眼,问道:“你和她,是旧识吧?”
叶昭毫不犹豫:“定年号,请皇上择吉日登基,两宫垂帘,兴兵讨贼!”
兰贵人微微点头,道:“这年号却是要好好斟酌。”
叶昭道:“臣弟偶有所得,以同治为年号如何?”同治,自是取两宫垂帘同治之意。
“同治,同治……”兰贵人眼睛就亮,却是回头问钮钴禄氏:“姐姐,你看如何?”
钮钴禄氏道:“倒也贴切,大同之治,国泰民安。”
叶昭也知道苏红娘为什投诚实在难以圆谎,只能九分真,分假,最重要之事隐瞒即可,躬身道:“臣弟不敢瞒两位皇嫂,臣弟在京城之时就与苏将军结识,那时懵懵懂懂,帮过苏将军忙,到得后来才知道她身份,后来臣弟屡次相劝,天可怜见,皇嫂和皇上仁义布于天下,苏将军迷途知返,愿辅佐吾皇勘定乱世。”
“哦,早就结识。”兰贵人轻轻点头。
若不是这非常时期,叶昭罪过可不轻,但现今局面混沌,广州不但正是用人之时,苏红娘之倒戈更是针强心剂,兰贵人又岂会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
叶昭道:“臣弟不敢欺瞒两位皇嫂,但若旁人问起,自不是这等说辞。”言下之意自家人,自然要坦诚相对。
“怕你还有事瞒着们吧?”兰贵人盯着叶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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