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慢，各位消消气，消消气。”领班突然颠颠
跑来
，领班姓金，为人圆滑，
直在各个茶座转悠，这舞厅，本就是争风吃醋地方，喝点酒最容易闹事，虽然有青帮镇着，可总有那不开眼挑起事端。
刚刚他正转悠过这桌，听着话头不对，忙凑过来，按住卡斯特尔手，连声道：“众位，来舞厅咱是寻开心，不是斗气不是？各位都是有头有脸
卡斯特尔啧啧两声，用生硬中文道：“酒香人更美。”
王毅信立时鼓掌笑道：“好诗好诗，卡斯特尔先生，您不是经常说要找位温柔可爱中国女朋友吗？这不眼下就有？”
卡斯特尔眼睛亮，盯着如意俏脸，问道：“小姐，请问您叫什
名字？”
叶昭刚皱眉想说话，马小翠可就炸，瞪着王毅信道：“王毅信，
们不认识你，快带你朋友走！”
王毅信皮笑肉不笑：“巡捕局怎教你？见到长辈呼名道姓，成何体统？”
也没声张。
王毅信来到叶昭桌前近前就挨个给三人名片，又指着那西洋人介绍：“这是们商团教练卡斯特尔先生，法兰西人。”
看着他名片，却是在清和、泰明、老王记三家商行组建商团做事，职位是顾问。
叶昭微微笑：“王先生倒是高就。”
王毅信笑着坐下，看起来极为亲热，说：“要没有老弟，哪能现在个月拿十块银洋？多亏老弟关照。”
马小翠哼声：“就你？干那点好事，没砍你脑袋算你运气好，你走不走？”
王毅信笑道：“这舞厅不是你马小翠开吧？就算是你开，那也没赶客道理。怎着，就不走，你还能抓不成？”
马小翠腾下就站起来，说道：“滚出去！”
王毅信冷笑：“你有枪，们也有枪，哈，倒忘，你现在穿便装，不能带枪是吧？”转头对卡斯特尔笑道：“卡斯特尔先生，他们不欢迎您，说您法兰西神枪手名号是在吹牛。”
刚才王毅信和马小翠说话语速快，卡斯特尔也没听明白两人说什，但马小翠那个“滚”是听得懂，脸色本来就阴沉，再听王毅信话，褐色眼珠闪过凶光，伸手就向腰间摸去。
叶昭知道，八十棍怕是能要他老命，现下心里可恨极自己和朱丝丝，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
如意不知道原委，既然是主子客人，自然帮两人每人倒杯法兰地。
王毅信嘿嘿笑道：“老弟真是好享受。”
卡斯特尔则拿起酒杯，陶醉嗅着那琥珀般迷人光泽，又看看娇俏可人如意，目光更盯在如意小巧红色绣花鞋上，眼神渐渐炽热。
如意微微蹙眉，向叶昭身边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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