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架不住福盛号老掌柜人情,这才接镖,可万万想不到,没等爹他老人家去那凶险之地,在泸溪,连人带镖就被巡防营捕,说是爹爹通发匪,这银子是发匪军饷,王爷,民女用颈上人头发誓,绝无此事。”
叶昭倒也微微怔,没听说过这事儿啊,问道:“泸溪?江西建昌府是吧?”
“是,王爷明鉴。”朱九棠犹豫着问:“看来,看来王爷不知道这事儿?”
叶昭说道:“这就着人发电报问清楚。”又问道:“知道是哪路巡防营?你又如何得知此事?”其实心下琢磨,说不定就是地方武官见财起意,可消息既然泄露出来就没事儿,若不然,怕杀人灭口银子分都是有。
步兵团也好巡防营也好,都不是门水清。尤其是江西,这几年都战乱不断,绿营团勇们杀人放火家常便饭,而巡防营主力本就是昔日绿营团勇。现今虽有自己严令,可你要车车白花花银子这亮,那胆大包天凶顽之辈,又如何会不动心?
。”竟然是蓉儿相公,朱九棠心里虽还忐忑,但已经自然多,大将军王倒是出奇平易近人。
“说说吧,为什来做书吏?”叶昭随口问,品口茶。
朱九棠却心里凛,果然是大将军王,知道藏不住,何况本就为镖局生死存亡而来陈情,来时候甚至抱着必死之心,毕竟不知道大将军王喜怒,装作应募文员进王府,若大将军王震怒,乱棒打死又何足奇哉?
而现在,应该,能保住条命吧?
朱九棠躬身道:“王爷果然明察秋毫,民女实在是为镖局之事而来,民女万死!”说着,双膝跪倒,俯首道:“请王爷治民女之罪!”
就怕杀人把银子分,各个溜
叶昭笑笑,道:“说说吧,镖局怎?可没听说广州府去难为你们青帮。”
朱九棠心颤,她聪慧机敏,自听得出大将军王对青帮观感不佳。
这回,只怕真完,难道父亲英雄世,老老却要如此悲惨?朱九棠心下难受,磕头道:“王爷,们青帮虽然良莠不齐,可,可父亲这些年都是做正行生意,早就不理帮里事。镖局,那也是刀口舔血闯十八路卖命行当,这银子,们拿心安理得!睡觉也睡得踏实!”
叶昭没吱声,喝口茶水,说:“接着讲。”
朱九棠也豁出去,父亲生死不知,这条命就扔在大将军府又怎样?“王爷,大上个月民女镖局接趟镖,福盛号银子,万五千两,从广州到武昌连过三省,这镖没人敢接,要走湘军哨卡,发匪关头;可天下也没这乱地界儿,遇到散兵游勇、饿殍百姓,多少人能给你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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