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机灵很,定能找到机会将银耳偷龙转凤。
可万小路子事败呢?诸克图不自觉动动脚,靴中硬邦邦冰凉,难道,自己真要作出这大逆不道之事?竟然要亲手格杀两位太后?
种种千奇百怪念头,令诸克图脑袋昏沉沉,听着黄幔后两宫太后声音:“撤下去吧。”诸克图身子僵,最后时候到,若两宫没有中毒,自己,自己别无选择。
咬咬牙,诸克图心下渐渐变得狠戾,两宫太后又怎样?还不是普通女人?太祖高皇帝驾崩之时,因为争位太祖爷爱妃被杀难道还少?
“诸克图,你好大胆子!”身侧那清秀宫女突然大声喝道。
“恩,他们有心。你这几日也辛劳!”
诸克图忙躬身道:“奴才等应该。”
“京城还是老样子吧?”
诸克图渐渐听出来,问这话儿应该是母后皇太后钮钴禄氏。
“是,还是老样子。只是大臣们,都想念太后紧。”
可走在军营中,诸克图看着直打哈欠站岗步兵,心下叹气,八旗兵,是从根儿上坏!这可不是买洋枪换军备就可以改变,也难怪皇上也准备练新军。
“大人!”两宫金帐前,侍卫躬身行礼,小太监随即报进去,不会儿,就拉着长音唱传正白旗满洲都统、领侍卫内大臣诸克图觐见。
帐内金碧辉煌,黄幔后隐隐约约可以见到两宫曼妙身影,虽在军营,两宫威仪不减。
“奴才诸克图给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请安!”诸克图恭恭敬敬跪下来磕头。
“免礼赐座。”满是压迫感而又动听,不知道是哪位太后声音。
诸克图呆,迷
黄幔后轻轻叹口气,说道:“六王身体也好吧?”
诸克图怔,这话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六王,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
“太后,银耳粥!”黄幔后宫女清脆声音。
诸克图心马上就跳,后背不知不觉被汗打湿,他努力抑制着心中激动、恐惧、不安、解脱等等诸般情绪,可感觉到,脸上肌肉在不知不觉抽搐。
这几日,小路子已经在两宫厨房混熟,两宫太后每晚都有喝银耳莲子粥习惯,而刚刚,自己就将包银耳交给小路子。
“谢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恩典!”诸克图倒没想到两宫太后会赐自己座位,忙又磕头。
慢慢爬起身,早有宫女搬来软墩,又有名清秀宫女奉上香茗。
诸克图双手接过,却不敢饮,只在手里捧着。
“到福建吧?”
诸克图恭恭敬敬道:“是,奴才刚刚接到快马急报,福州将军穆特恩、闽浙总督袁甲三领福建众*员已经到龙岩,正星夜赶来迎接太后鸾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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