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两岸华灯齐耀,波光粼粼,繁星熠熠,江水中除大型花舫,更有穿梭往来小型花舫,称为紫洞艇。所谓小型,只是相对而言,其实船体不小,布置幽雅,厅房俱备,设有专厨,既可泊于岸边,也可江中游弋,名妓侑酒,不少紫洞艇还自蓄有二歌姬。
副俊俏公子哥打扮叶昭走于江畔,身旁跟四名不怎起眼护卫,看起来就好像家丁仆役。
看着江中画舫上打扮俏丽姑娘挥着手帕揽客,叶昭就有些无奈,本来写给红娘信中,约她去坐火车,感受广州变化,谁知道这丫头片子,看破自己心思?把自己约来这烟花之地,真是令人无可奈何。是在告诉自己,你这广州城,仍然藏污纳垢?
对于花楼妓院,叶昭知道疏不如导,别说现今,就百多年后想真正取缔也是
不为?”
李蹇臣恍然,笑道:“王爷,卑职,唉,卑职能时时在王爷驾前聆听教诲,实在是人生幸事!”看得出,肺腑之言。
叶昭微笑不语,若说隐隐猜出自己心中志向,文官中李蹇臣当属第位,概因这广东各行律法部部颁布,实则些律法早就同大清律南辕北辙,现在天下大乱,南北争权,乃本朝从未有之变局,是以还没人拿来作文章。可若太平时期,不知道多少人会上折子弹颏自己,自己垮台话,李蹇臣怕是第个跟着掉脑袋,可他如此尽心尽力,自然是有所领悟。
现今所谓讼师,其实并不能怎维护犯人权益,以今之技术条件,包括欧罗巴诸国,虽也有律师,但冤假错案比比皆是,不过讼师之出现,想对极明显冤案可起到定遏制作用,那就足够,任何事物都会有其雏形阶段,妄想步登天可没捷径可走。
品口茶,叶昭正欲说话,侍卫匆匆而入,呈上封书信,低声道:“王爷,瑞总管转来。”
火漆封口,看到信封上娟秀字迹,叶昭就是笑,是红娘。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想来是怕信落入别人手中,信内容也只寥寥行字,“月上柳梢头,与君群乐画舫相会。”
叶昭怔,红娘已经到广州?随即心就微微有些热,可见红娘约地点,又不禁摇头,画舫,也亏她想得出。
……
珠江画舫,驰名远近,历代骚人墨客描写花舫名妓、诗酒唱酬歌词文章,难以胜数。虽没有秦淮之盛,出现也可能没有秦淮之早,但集花院、酒楼于身花舫,到本朝已相当鼎盛。广州城南江畔潄珠涌口有座潄珠桥,乃珠江花舫麇集之地,桥畔就是广州四大丛林古寺之海幢古寺,有文人言道此处奢靡,称作“珍馔毕备,宴百金,笙歌彻夜,风拂涛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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