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晃晃悠悠起行,黄梁维闭上眼睛养神,轿子轻晃,坐在里面极为舒服,不知不觉困意上来,恍恍惚惚不知今昔何年。
突然“嘭”声,轿子落地,黄梁维个趔趄,几乎仆倒在轿子里,气得大骂道:“混帐东西?!怎回事?”
话音未落,轿帘掀,柄
叶昭干笑两声,没接话。
过会儿,兰贵人问道:“黄梁维你准备怎处置?”
叶昭道:“臣弟意思是将之革职拿办,但切还由皇嫂作主。”
兰贵人道:“听闻他直留在肇庆,你怎拿?”
“臣弟在想办法。”
梁维派人刺杀自己,自己该如何回答?还是副忠心可鉴日月可表架势?
抱拳,叶昭轻声道:“不瞒皇嫂,依臣弟推测,行刺臣弟之人多半乃是洪门余孽,臣弟不过顺水推舟,推到黄梁维身上,那黄梁维与胜保狼狈为*,若时间长,怕变生肘腋。”
兰贵人沉默好久,终于微微点头:“你能这样说,很好。”
“臣弟不敢在皇嫂面前说谎,不然就算蓉儿知道,也不会饶臣弟。”
兰贵人嘴角浮现出丝笑意,她知道,面前这深浅难测少年,委实疼蓉儿紧。
兰贵人俏目闪闪,说道:“想来你定有法子,这就请姐姐下喻,拿办黄梁维,裁撤广东提督职,绿营皆归你节制!”
叶昭忙站起身:“臣弟领谕!”心下却是晒,这小女人比自己还狠,这可真是百。
……
肇庆横春园,胜保直送黄梁维出正门,微笑道:“过几日京城六百里加急就该到,任他景祥狡诈,还不得乖乖咽这口苦果?”想来皇上也会准黄梁维折子,将景祥麾下前锋左右翼编入绿营。正是任你千般计,有定之规,几日后,切就成定局。至于因为刺客事黄梁维请罪折子,那又是后话,皇上定有计较。
黄梁维微微笑,拱拱手,回身肥胖身子费力钻进轿子。看着那几个瘦骨嶙峋轿夫,胜保直皱眉,可莫不小心将军门摔个好歹。
“听说你还叫她去上学,胡闹,简直是胡闹!”话是申饬话,语气可亲热很,浑不似刚刚客气中冷淡疏远,好似隔层厚厚纱幔。
叶昭讪讪地笑,挠挠头。
见这自己日日琢磨其心思却总觉得其神秘难测男人突然在自己面前窘迫像个孩子,兰贵人心里阴霾好像也在这刻被亲情融化,微笑道:“你呀,可不能就惯着她,蓉儿那孩子,小时候就顽皮,现在有你撑腰,可要无法无天。”
“是,臣弟领谕,回去就教训她。”叶昭脸正色。
兰贵人微微蹙眉:“你比她还胡闹,两个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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