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茫然抬头:“甚么?”
兰贵人却是俏脸自然,毫无担惊受怕之意,淡然道:“你可有了合意人选?”她可比钮钴禄氏聪颖太多。
叶昭点点头:“江苏常镇通海道道员乔松年可堪一用。”其实这个新督带人选到底是谁不重要,能不能最后当选也不重要,最重要的只是在此表明姿态,那就是自己还在支持两宫太后垂帘,而两宫太后对大清国人事任命仍有话语权。
兰贵人轻颔粉腮,侧头柔声对钮钴禄氏道:“姐姐,您不带着咸丰爷赐的‘御赏’印玺了么?等景祥拟了章程,我给您念念,您盖了印玺,也算名正言顺。”
“御赏”印玺乃是两宫垂帘时钮钴禄氏的印章,顾命大臣拟旨要加盖这道印章才算生效,而六王继位后因愧对慈安,这道印玺尚未收回,被钮钴禄氏一直带在身上。
强,也难逃一劫。
自己部属第一次与公平党武装人员一起合作,除了苏老大和自己,他们怕谁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想想,公平党在上海这个据点倒是不可小觑。
六王,动作好快,可真有些令人始料未及,最想不到他会发难的时候发难,或许不是他的主意,或许下面人曲解,但不管怎么说,以后可真要事事小心了。
须臾,一名侍卫蹬蹬蹬大步上了艉楼来报:“报!叛贼共九十七人,被当场击毙六十一名,伤十二名,俘虏二十三名!”
吴煦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全军覆灭……
听了兰贵人的温言,钮钴禄氏点点头,却还是六神无主的模样。
叶昭却是瞥着兰贵人,心里暗自警觉,自己想要说的话都被她说了,这个女人真是七窍玲珑,以后,可真的要加倍提防,莫阴沟翻船,栽在她的手里。
但此刻兰贵人端庄秀丽,却委实看不出阴险狡诈之状,平静如水的目光突然看过来,叶昭只作不知,她,也在琢磨自己呢吧。
当叶昭宣读太后懿旨时,被密召至景公休息室的何桂清也不由得心下叫苦,但也只得恭
……
“怎么会这样?”钮钴禄氏声音微微发颤,俏脸发白,她自幼生在权贵之家,入宫贵为皇后,母仪天下,却哪里经历过被人追杀的担惊受怕日子?
叶昭坐在软墩上,叹息道:“国逢巨变,群魔乱舞,不过皇嫂放心,有景祥一口气在,断不会令贼人*计得逞。”这倒是真心话,自己忽悠利用两宫太后,若保不住这两个弱女子平安,那可真一世也良心不安。
钮钴禄氏垂泪道:“可,可真亏了你!”
叶昭见她这般感激自己,也不由得老脸一热,颇觉自己好似大白脸*臣,干咳一声,说道:“皇嫂不必如此,臣弟份所当为,为今之计,是想请两位皇嫂示下洋枪队督带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