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你,可有计较?”西宫见事极明,知道叶昭说,就肯定有对策。
叶昭磕个头,说道:“奴才有个釜底抽薪之计,神炮关外各营,可疾驰粤东,光复广州,如此可北牵发匪,西抗贼党,又可清剿闽粤洪逆,保江北不受侵扰,三五年间,此消彼长,则发匪可破。”
黄幕后,沉默会儿,西宫声音响起:“广州被英法夷人占据,船坚炮利,你可有把握收复?”
叶昭道:“只能和谈为主,武功为辅,若不然,等英法夷人同发匪坑瀣气,则大清危亦。”现今大清国权贵,最怕可不就是发匪和洋人结伙?
实则西洋诸国最早也确曾有扶持太平军之心,更曾经为太平军大唱赞歌,但多方接触后,却颓然发现,这个新生政权,实在没有文明性可言,比腐朽大清帝国更为荒唐更为令人无法忍受。最初为太平军喝彩马克思,几年之后,就百八十度转弯,将太平军贬无是处。
她话语分量却极重,若不能令她听起来蛮是那回事,只怕自己就真要去同发匪死磕。
琢磨下,叶昭缓声道:“恕奴才大胆,奴才有几句肺腑之言,祈望母后皇太后和生母皇太后明鉴。”
东宫淡然道:“你说吧。”
叶昭这才道:“奴才愚见,若依军机们所议,只怕大清国半壁江山不存亦。”
“这是什话?”东宫惊奇道,西宫却没吱声。
黄幕后沉默好会儿,好像两宫低声交谈几句,随即东宫道:“你跪安吧。”
叶昭恭恭敬敬磕头,人家越是孤儿寡母根基未稳,你越不能表现有点倨傲,不然人家现下不说话,可都记在心里。
自己该说都说,最后如何决断却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觐见两宫太后前,自己请求率军赴广州折子也送到军机处,却看军机们怎议吧。
说起来,自己同英法“和谈为主”提法只怕反而是六叔肃顺不会认同,他是强硬派,不甘在洋夷枪炮下与之交往,不过因为是自己折子,尤其又涉及关外各营之
叶昭磕个头,说道:“现今夷人已占据广州近半年,广西沦于贼手,云贵震荡,如此下去,只怕发匪南下,东南半壁不保,两江、闽粤赋税朝立国根本,若尽数沦丧,则大清国数百年基业危亦。”
东宫显然不知道外面事儿这般严重,不安问道:“这长江以南,都造反?”
叶昭道:“两广尽失,发匪肆孽东南不远矣。”
西宫却是道:“那可不正着你去驰援江南大营平叛?”
叶昭道:“南京发匪囤积重兵,急切南下,非三五年间不可破,闽粤带,却怕不出年,皆为发匪洪逆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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