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知道穆特恩是没办法,只能任由自己赶走察哈苏,而虽说回北京城实则是许多驻防旗兵念想,但这个甜枣却远远抵不上给其羞辱。
不过也没办法,若想真正掌控旗城军民就要拉出二世祖派头,副不怕广州将军样子,不然以后做事必定束手束脚。
尤其是广州旗兵驻防多年,关系盘根错节,委实各地旗城都差不多,你将军都统走马灯似换,下面军官甲兵却是世代生活在这里,早就形成人家自己套秩序。
赶走察哈苏,无疑就打破秩序平衡,可以令自己很快在旗城中树立起权威。
权衡利弊,得罪广州将军也是无奈之举,毕竟自己不可能去用个三两年时间来捋顺各种关系,现在却是分秒必争,时不待。
再见到穆特恩时,这位广州将军第次黑脸。
偏厅外翠竹泛绿,花圃姹紫嫣红,派春日风景。
叶昭却是如往昔,仿佛全无隔阂,叹着气道:“察哈苏事想来将军已知情,他糊涂啊!开烟馆且先不说他,可在都统衙门大堂上,他以祖辈功绩自傲,大骂们这些皇室子弟、觉罗子弟贪天之功,是群祸害!这话,可不把皇上也……”说着就摇头叹息。
穆特恩眉头不经意蹙下,想来在见到叶昭拜帖那刻起,他就在想怎为察哈苏开脱,怎在言语上拿捏住叶昭,可怕是他绝没想到,叶昭句烟馆事端都不提,直接把察哈苏混帐话上纲上线。
叶昭又叹气道:“将军想也知道,旗兵难带,而又身负皇命,要在这广州练枝精兵出来,得罪察二哥本就是迫不得已,只想小惩大诫,做做样子而已,可现如今,却不好作主!”
叶昭也知道,虽说穆特恩被自己先用话挤兑,没能拿捏住自己,但又岂会像面上表露这般平和,现在奈何不得自己,却难保以后
穆特恩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微笑道:“都统大人多虑,察哈苏虽本官姻亲,但法不可欺,他罪责但凭都统处置,本官断不会徇私枉法!”
叶昭心里骂声老狐狸,见自己顺风旗扯足,他句“但凭都统处理”,就将皮球踢过来,却是知道自己定有下文。
叶昭就笑道:“要说几句气话也做不得真,可在大堂上喊起来,差官、主事就不免心下嘀咕,时间久,怕是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传出去话,察二哥未免担干系。”
拿起茶杯抿口茶水,叶昭又道:“依下官之见,广州虽好,总不如皇城根下,察二哥若愿回京城,下官愿上折子力推举察二哥进神机营,进步兵统领衙门。”
穆特恩喝着茶水,好会儿后微微笑:“都统大人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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