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保说完就知道闯大祸,这位亲王阿哥,简直笑里藏刀嘛,那笑容能令你不知不觉就信任他,不知不觉盘旋心里很久念头就说出来,可现在后悔又有什用?
想到妻女可能横遭祸端,神保再不敢强硬,双膝跪倒,道:“大人,您刚刚说不管神保说什混账话,都恕神保无罪,神保不敢奢求,只求大人饶妻女!”
凝视着神保,叶昭脸色渐渐温和下来,说道:“这般大逆不道话,若再有第二次,定然要你脑袋!”说心里话,还真没想到神保能讲出这番话,令叶昭吃惊紧,只是脸上不显。更不由得就起保他念头。
神保怔,抬头不解看着叶昭,难道这位亲王阿哥就这样轻轻放过自己?
叶昭抿口茶水,又道:“你既然是马上英雄,何苦要作贱自己去行商?想个辄,免你流放黑龙江之苦。不是宽仁,实在是正值用人之际,不瞒你,过
,可不知道面前亲王阿哥想怎处置自己。
叶昭又笑道:“跟说说你这奴才怎想,或许就不治你妻女之罪!”虽说近年来实际上民间旗民之间通婚已经颇多先例,渐渐有屡禁不止趋势,官府大多睁只眼闭只眼,但若真追究,通婚者旗人也好,民人也好,都是要下大牢。
神保心中凛,刚刚他只想到自己罪责,却忘若上官追查,自己妻女必然受到株连,他终于开声,嗓子有些嘶哑,“大、大人,标下直隐瞒身份,实在和她们无干!”
叶昭拿起茶杯抿口茶,说道:“这话呢谁都会说,是真是假本官自会判断,你说说吧,为什逃旗,咱旗城就容不下你?”
神保紧紧抿着嘴唇,好会儿,终于挤出句:“,是看不得他们丑态!”
“他们?他们是谁?”叶昭饶有兴致问。
神保却又紧紧闭嘴。
叶昭盯他会儿,就笑道:“可是哪位佐领得罪你?或是欺压你?你说出来,今天在这大堂上,不管说什,恕你无罪!”
神保拨浪鼓似摇头,看着叶昭鼓励微笑,犹豫着,终于道:“是看不得咱旗人丑态,个个吃着大清国俸禄,可看看他们都干些什?吃鸦片、架鸟玩鹰、狎妓养相公,不止广州八旗,北京城也这样儿!对起老祖宗吗?再说,满洲进关二百多年,为什旗民不能通婚?汉人有什不好?心甘情愿养着咱旗人,咱不惭愧吗?要这样下去,看大清国要完!也该完!”他却是越说越激动,竟然不知道怎,心里话全抖出来。
“大胆!”叶昭啪拍桌子,大堂外阿布探探头,见没有异状,才缩回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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