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就哼声:“妈不是个东西!”
达春眉毛早就竖起来,见叶昭都骂起大街,那还用说,拍桌子就站起来,常三和几个黄带子跟在他身后拥而出,那些杂役长随紧随在后。只有德斌醉眼朦胧左右张望,不知道发生什事。
接着就听隔壁桌椅倒地碟碗摔碎以及惊叫声,那男子嘶声喊:“娘老子是衡州团练曾伯涵本家,你们……,啊”惨叫声,想来又挨打。
叶昭倒是心下动,衡州团练?曾伯涵?文正公?却不想隔壁竟然会是曾文正宗亲,可人品也未免太过低劣。
不过莫说现在曾国藩名声不显,就算日后官拜大学士、等侯,这些黄带子又哪会真将他放在眼里?
现时在春楼也有不成文规矩,朋友招呼姑娘,不可再行招呼,不然就没有道义,而如果有人看中朋友认识姑娘,愿意招呼她,这个姑娘也要表示拒绝,当然,经过番周折,玩弄些花样,也就可以对这个姑娘上盘子,行话就叫割靴腰子。
达春是讲究人,自然不会找自己沾过身姑娘来陪叶昭。
翠仙心中喜,却羞答答低头不语。
就在这时节儿,忽听西厢阵哄笑传来,个男人猥琐声音:“那小白屁股,真叫个滑溜,奶奶老子都想下手去摸!”
两间雅座只用道薄薄木板隔起来,隔音效果自然不好,本也是极寻常事。谁知道偏偏那边男人明显喝高,说话越来越大声,哄笑声也越来越响。
惨叫声不绝,叶昭慢慢品口酒,却是想不到跟曾文正第次交集由此开始,不管孰是孰非,看来,倒是先结怨。
那边厢达春似乎打累,大声喊:“妈都送顺天府,今天爷非办办你们!”
眼见事情越闹越大,就算是远亲,可这案子真走公堂办起来会令曾国藩脸上大大无光。
叶昭听得分明,那男子是在炫耀他怎整治乡间对头,听话语他来自湖南乡下,位农把式不知道怎得罪他,他却是设计陷害人家,告官言道农把式妻子偷汉,知县好像都惧他几分,于是判那少妇杖刑。
叶昭眉头就蹙起来,女子以通*获杖刑,是要去衣受杖,也就是说要除掉裤子亵裤打屁股。
对于受杖刑女子来说,大庭广众脱光下身,那无异于比死还难受,尤其是在这个礼教时代,这种侮辱简直令人发指。
却听那男子还在得意洋洋炫耀:“老子不打他,打他算什能耐,老子就看他女人屁股,叫大伙起看他老婆屁股!早知道老子也去当几天差,娘行刑小子还跟老子说呢,他娘他还正大光明摸几把!”
那边又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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