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役不满地哼声,“愚蠢小东西,那难看疤痕也不舍得花钱处理掉。家子都是怪胎。”
袁香儿对这个人露出感兴趣神色,
吕役:“这两兄弟父亲本来是位血统纯正,容貌俊美男子。某日出门在外,不知道被哪位大妖看中,直接摄去巢穴,数月方归。归来时怀里便抱着两枚青色蛋。问他是出于何族血脉,他却绝口不提。从此以后竟然足不出谷,专心在家守护孵化后代。这守痴痴守数十年,两个儿子才陆续破壳而出。不等孩子完全长大,自己也因贫困潦倒,百病缠身,命呜呼。没给孩子留下啥,倒是吃药看病欠不少债务,反倒要两个孩子替他偿还。”
“要孵几十年啊。”袁香儿脑补位温柔孵蛋孵几十年父亲,“看来这位父亲很喜欢那只妖魔和他自己孩子。”
吕役嗤笑声,“妖魔都是无情无义家伙。他们寿数悠长,时间对他们没有任何概念,有时候打个盹,或是个疏忽,时间就流转数十上百年,喜
观众不以为血腥,反而个个兴奋地站起来为他鼓掌。
“这些个野蛮家伙,没有吓着阿香吧?”吕役笑吟吟看着袁香儿,他口中说得温柔,实际上却有故意给袁香儿点下马威意思,
年纪轻轻小姑娘,想必没见过多少鲜血,给点糖,再吓吓,让她生不出反抗心思来。
“能在这些地方表演挣钱家伙,多是些卑贱贫瘠之人,阿香看着乐乐便是,不必在意他们生死。”吕役不以为意地说到,“这些家伙有些因为血脉过于庞杂,大妖们看不上。还有些却是守着某种可笑自尊,不愿意于妖魔为仆,家里又穷得没办法,才选择做这些辛苦营生养家。若,比如新进来这个便是。”
袁香儿顺着他目光望去,斗兽场角铁门拉开,走进来个男子,此人袁香儿倒是认识,名叫时复。他弟弟曾经偷袁香儿荷包,三天前他本人还在峡谷入口和南河交过手。
时复进入场地,全场观众顿时热切地呼唤起他姓名,想来他是这里常客,深得观众喜爱。
当然,这种血腥之地喜爱,也并不定是什好事。
此刻时复肩膀和手臂上甚至还裹着带血纱布,那是三天前和南河战斗中被南河所伤,短短时日根本无法痊愈,但他却不知道为何,依旧参加这场凶残对决。
他年幼弟弟走在看台最下圈,脸担忧地看着场地中哥哥前进。
经过袁香儿所在之处,时复抬起头,向着看台上看来,他左眼处划有道疤痕,鬓发凌乱地抓在脑后,从下而上看过来眼神显得冰冷又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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