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姐姐!”
刚刚从隔壁赶过来胡三郎大吃惊,扑上前去,将昏迷阿青扶起来,发现她虽然受伤,但气息还算平稳,总算稍稍松口气。
“请……帮次。请把她藏起来。”渡朔死死盯着袁香儿,他眼下黑青片,嘴角沁着血丝,伸出染血手指解下身上那件破旧外袍,披在阿青身上,“你放心,有这件袍子,白玉盘也找不到她。”
他脱下外袍,果露出上半身,袁香儿这才发现他半边身体早被鲜血染红,更令人惊骇是,那条贯穿他身体铁链,正在咯咯做响地缓慢地从伤口进进出出,仿佛有位主人在远远收紧着力量勒令他必须立刻回到自己身边。
渡朔却对此丝毫不顾,他只是盯着袁香儿,字字开口,“请……求……你,行不行?”
“奇怪,姐姐从不外宿,教坊人却说她两日没有回来。”
“是?”袁香儿也对阿青琴技记忆犹新,十分怀念这位虽然只有短暂接触朋友,“明天陪你起去看看。”
入夜时分,屋中寂静,袁香儿睡在床上,化为本体蜷在袁香儿床前南河突然竖起耳朵。
“阿香,有人来。”他唤醒袁香儿。
袁香儿坐起身,指尖夹着符箓,屏气凝神,盯着紧闭屋门。
“可以,会照顾好她。你放心。”袁香儿急忙回答他,“可是你……”
渡朔听到这句话,似乎终于松口气,“无妨。”
额头冷汗混着血水流过他脸颊,他面上却看不出丝痛苦之色。他只最后看眼昏迷在三郎怀中披着长袍阿青,掐个手诀,浑身是血身影便消失在门外。
门外走廊传来几声隐秘脚步声,加上些轻微金属碰撞声。
哗啦声响,屋门被人推开。股冰冷寒风夹着血腥味卷进屋中。
位肌肤苍白,长发披散男子出现在屋门外,他身披件破旧大氅,手脚上戴着镣铐,琵琶骨被铁链穿过,却是许久不见渡朔。
深夜突然来访渡朔失去从前冷淡从容。他发丝凌乱,浑身血迹斑斑,颤抖苍白胳膊死死扶住门框,松开另只手,从他怀中滚落出只昏迷不醒九尾狐。
“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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