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纤细脚踝上系着串银铃,边弹边唱,载歌载舞,歌喉悠悠,铃声清越。模糊性别界限容颜,山中精魅,鬼神之音,在这边塞风沙中,遥遥散漫。
胡姬闻之起胡璇之舞,游子听得落思乡之泪。
曲终划,罗裙已旋到袁香儿脚边,美丽少女双手伏在袁香儿膝头,剪秋瞳脉脉望着袁香儿,“阿香跳得好不好?”
“好!曲艺双绝,世所罕见。”袁香儿不吝赞美之辞藻。
“那阿香们也喝杯。”青葱玉手倒满两杯清酒,正要笑吟吟地递上前去,少女突然觉得阵头皮发麻,股冰凉寒意从脊椎爬上来,仿佛在瞬间将他丢进万年冰窟。他甚至不用回头,都能知道背后双森冷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大妖所特有恐怖威压。
。未济卦词说得是小狐狸快要过河,却湿尾巴,有阴阳混乱,事未成之像,但又留有无限变数。”
袁香儿十分惊奇:“你居然懂得这个?”
“嗯,先前跟在阿青姐姐身边,她很喜欢推演占卦,也听不少。但阿青姐姐总说她虽然善于此道,但自己最为关心之事,却永远占不出来。”
袁香儿低头将三枚金钱收起来,这个卦象她看得不太透彻。不由心中感叹,要是师父在话,定能清楚得知道事情走向,不像自己这般含糊不清,算和没算样。
原来在大道旅途中,走得越远,才越发现自己所学远远不足。
“抱,抱歉。只是习惯。”胡三郎哆嗦,瞬间变回人畜无害小男孩,刷下收回酒杯,“突然想起,还没有成年,不太能喝酒。”
他抱着胡琴,夹着尾巴,迅速溜下楼还琴去。
“哈哈哈,叫你妄想勾搭阿香,占据宠爱。”乌圆哈哈大笑,“不过酒有什好喝,爹说没成年之前不让喝那个。”
袁香儿想起自己好像还没和南河喝过酒。于是倒上两杯酒,转头看南河。
“小南你能
乌圆伸只胳膊揽住周德运肩头,安慰那个路给他供奉美食人类,“放心吧,们这些人都过去,不论是谁拦着不放,们就是抢也能将你家娘子抢回来。”
“别都个个都丧气着脸,都还没走到地头呢,说不准事。”三郎转身化为妙龄少女,“不如唱曲子给你们听。”
她下楼找胡姬借把三弦琴,起调纶音,清清嗓子,唱起曲时下流行歌谣,
“古戍苍苍烽火寒,大荒沉沉飞雪白。先拂商弦后角羽,四郊秋叶惊摵摵。世间谁人通神明,深山窃听来妖精……”
他低眉浅笑,信手拨弦,琴技倒也未必如何圆熟,却自有种天真浪漫,随性洒脱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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