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香儿知道她大概想说说三郎事,点点头留下周德运和仇岳明,送她出去。
俩人也不乘坐车轿,就沿着人来人往大街向前走。
“单名个青字,你可以叫阿青。”胡娘子率先开口,“听三郎说,他要和个人类居住在起,心中十分不放心,执意要来瞧瞧,倒是让你见笑。”
袁香儿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毕竟这些小妖精都有些傻乎乎,她大概是不同意三郎和个不知底细人类离开。
“就这看眼,你就放心?
那时候母亲嘴角明明是带着点笑,但自己却因为对她成见已深,根本没有察觉,甚至连母亲难得邀约都随便找理由搪塞。
现在想想,单身养大自己母亲,或许也只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人,她也未必就会对自己突然离世无动于衷。
只温热干燥手掌握住她手,轻轻捏捏她手心。
南河正侧头有些担心地看着她,袁香儿在那琥珀色眼眸中看见茫然无措自己。
她眼底有湿意,这里已然是不同时空。
素手拨冷弦,清泠泠乐声在室内荡开,袁香儿才终于知道什叫真正人间仙乐。
那朱玉般乐声掉落在地面,流淌开来时候,你根本无暇再顾及演奏者容貌几何。
酒肆中喧闹声音顿时为之静。
喝得面红耳赤酒徒停下酒杯,突然想起家中油灯下哄着孩儿入睡妻子。
眯着眼睛打算盘掌柜抬起头,记忆悠悠回童年时没心没肺放牛时光。
在这个世界过得很好,得到师父师娘关爱,也有不少朋友,您在那边也不必为伤心难过。
琵琶声不知道什时候停,余韵悠悠,众人久久难从满腹愁怀中抽离。
周德运面抹泪,面鼓掌,“良质美手,遇今世兮;纷纶翕响,冠众艺兮;闻君曲,死而无憾兮。”
胡娘子收起琵琶,起身礼谢。
她抬起眼眸看向袁香儿,“和这位小娘子见如故,不知道可否能劳烦相送程。”
腰悬雁翎刀游侠放下紧握刀柄手掌,掌心温热,忆起当年醉倒花街时位红颜知己。
周德运回想起曾几潇洒惬意,以及这些日子种种苦楚,不禁举袖掩面。
仇岳明沉默地攥住拳头,皱紧双眉,颊边咬肌浮动。
就连袁香儿都随着流淌过心田乐声,回忆起很久以前,连自己都已经模糊记忆,在自己发生车祸前天,正巧是自己生日。
向十分忙碌母亲突然出现在家中客厅,看见她下楼时候起身看看自己精致腕表,淡淡说句,“今天有个会议,晚点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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