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特意给你留的,算提前给你添妆了。”
“哎呀,这么贵重,让你费心了。你且等你,等你嫁人那一日,我一定给你送一支更漂亮的。”大丫开心得摸着头上漂亮的金钗。
人来人往热闹了一整日,日落时分院墙外响起了一串清越的铃声。
南河一下绷紧了身体,发出威慑的喉音,瞪着院墙外一棵高耸的云杉。
那树梢之上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手中转着一枚滴溜溜的金色玲
那只银白色的小狼神色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抖了抖小耳朵,从柜子上跳下来,一溜烟地跑了。
我昨夜做了什么吗?袁香儿使劲回想,发现脑海中一片空白。
大年初一是客人上门拜年的时候。
第一位敲门的是祙,袁香儿打开门,从他的手中收到了一大篮新鲜的山茶花。她把山茶花拿给云娘看。
“这么多茶花也戴不完,白放着可惜了,不如做成茶花饼吧?”云娘高高兴兴地从袁香儿手中接过花篮。
面飞一圈行不行?”
“你的毛那么软,陷在里面肯定和躺在云上飘一样舒服。”她晕乎乎地站起身,把南河整个抱起来,用脑袋蹭那一团银白的毛茸茸,“还是我们家小南最好,既漂亮,又能干,这么体贴,毛还特别好摸。我一定要和你结契,我们马上就结……结契。”
“你喝醉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无奈地响起。
“胡说,我哪里就能喝醉。我现在画十个天罗阵都没问题。不信我马上画给你看。”袁香儿摇摇晃晃往楼梯下走,脚下一滑,身体就往下倒。
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住了她。她在迷迷糊糊间依稀听见了一声叹息。
随后是时常走动的邻居上门回礼,袁香儿年前从鼎州带回来土特产,给四邻分派了一圈。因而她们也都带上丰厚的礼物前来拜年。
对门的陈家婶子提着两尾鱼一只鸡,站在门外和云娘唠嗑了许久。她的大儿子陈雄穿着一身精神的行头,提着东西站在母亲身后,红着面孔,不时地悄悄看向袁香儿一眼。
吴婶家的大丫送来了喜饼,拉着袁香儿责怪,“你跑哪儿去了,我就要出门了,想找你多聚聚都见不着人。”
她开春就要嫁到两河镇上的人家,将来回娘家不易,对儿时的伙伴恋恋不舍。
袁香儿伸手抿了抿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的鬓发,将一柄娄家答谢的金钗别上了她的鬓间。
大年初一,袁香儿在宿醉中醒来。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昨夜是怎么回到床上来的。
反正此刻的她卸了钗环,脱了鞋袜,小脸洗得干干净净的,舒舒服服地窝在了被子里。
袁香儿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首先看见的是蜷在床头柜上的一团毛茸茸。
“新年好呀,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