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得个屁。”陈家婶子把推开儿子,挤在云娘身边,“你说那个韩小公子,大家都是打小见着吧?小时候白白嫩嫩,多水灵啊。在两个叔叔家轮流住半年,整个儿瘦呀,手臂比桔梗还细,身上时常块青块紫,说他叔叔婶婶没虐待他,谁信呐。”
“这说来,那孩子当真可怜。”云娘叹息句,“韩大夫在世之时,行善积德,不应如此才是。”
八卦是人类天性,古往今来都样,陈婶看见云娘配合她,更是说得起劲,
“谁说不是呢,前几日那起子坏心肠东西,大雪天让韩小公子进山砍柴,在这院门口都瞧见。估计那孩子那天起就没回来,如今两家人还假惺惺地到衙门里击鼓报官,说孩子丢要找孩子。害得家大郎这几日好通辛苦寻找。按说根本不用找,肯定就是叫那两个黑心肝叔叔给害死。”
“阿娘。”
从集市上归来,袁香儿挽着云娘手臂亲亲热热走在回家路上。
正巧遇到斜对门陈家长子铁牛。如今铁牛有大名,单名个雄字,现在县衙里做捕役。他下衙归来,穿身崭新圆领衫,戴交脚幞头,腰上束着青白捍腰,跨柄雁翎刀,身高腿长,剑眉星目,已不再是当年猴在树上摘果子顽童。
人高马大陈雄见云娘和袁香儿反而有些局促,见个礼面皮就红。
袁香儿站在云娘身后,平平淡淡地叉手行礼,既无扭捏,也没有丝多余热情。
袁香儿知道这个从小起玩大男孩对她那点青春萌动之情,可惜她对别人没感觉,也就不想留下什不该有误会。
身后传来陈雄无奈劝告声,和陈家婶婶絮絮叨叨埋怨声。
袁香儿跟着云娘向着家里走去,心里却想着阿滕之前说在山里捡到人类幼崽,会不会就是这位韩家小公子呢?这说来这个孩子留在妖精世界里,说不定比生活在人类世界幸福点。
“香儿快来看看,这又是谁送来?”云娘拉袁香儿把。
陈家大婶正好推开门扉出来,瞥眼自己没用儿子,拉住云娘就站在路口说话,
“韩家事听说吗?”
“东街口永济堂那位大夫吗?”
“可不是他家吗。”陈家婶子拍大腿,“韩大夫那好人,也不知道犯什忌讳。年头时候夫妻两个接连着走,只留下个八九岁小公子。偏偏他家还有两个黑心窝族兄弟,明着收养,暗地里变着法磋磨自己亲侄儿,心想要断送那韩小公子性命,好占他家铺面田产去。”
陈雄在边上插句:“娘亲,此事还不曾定案,倒不好这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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