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雨已经下得很大,雨珠哗啦哗啦地从屋檐上往下掉,形成道亮晶晶雨帘。冬天雨很冷,院子里积着来不及排泄雨水。群黄色小鸡仔,想跟着妈妈跳到吊脚檐栏上避雨,却因为短腿而够不着,个个扑腾着小翅膀干着急。
南河站在雨中,正飞速地口个把毛茸茸小鸡叼着甩上去。上去小鸡在地面上滚滚,很快追到因为害怕而远远躲在旁鸡妈妈身边,没上去叽叽喳喳往南河身边凑。这些出生没多久小家伙,已经忘记天性中对狼恐惧,它们如果泡场冬雨,只怕活
“哎呀,看你淋这身。”云娘撑伞把他们接进屋去,“厨房里烧热水,会去洗洗。仔细别着凉。”
“师娘,刚刚那是谁啊?”袁香儿把南河放在檐栏地板上。
“对,说是你朋友呢,名字叫阿滕。她说之前得到过夫君和你帮助。因此特意送些谢礼来。留她也不进屋。”云娘提提手上刚刚收到个竹蓝子。
“是阿滕?”袁香儿又惊又喜地追出院门,举目向远处张望。青山雨雾,野径深处,天狼山脚下那个持着竹伞窈窕背影已经走远,渐渐消失在山腰薄雾里。
院子中,云娘蹲在南河面前,正在揭开提蓝上盖着树叶,青绿色篮子里面满满摆着篮子粗粗松茸,上面还沾着新鲜泥巴。
小猫都缴械投降。
可惜南河没有像袁香儿想象中那样露出享受表情。
他有些愣愣地盯着那柄猪鬃长柄圆刷,“这是,做给?”
等到肯定回答后,他只把脑袋别向边,耳朵沮丧地耷拉下来。
“怎?”袁香儿奇怪地问,“或许你开始会有些不习惯,等以后多给你梳几次,你肯定会很喜欢。”
“哎呀,真是太客气,这新鲜,像是从山里刚摘下来样呢。”云娘高兴地说道。
南河凑过脑袋来看看。
“是松茸呢,这个炖肉汤可香。”袁香儿捡起根肥肥胖胖松茸,在南河鼻子上点点,“南河,阿滕她还记得回来看们。”
南河动动鼻头,想象不出这样“蘑菇”能有什好吃地方。
袁香儿洗个舒舒服服热水澡,边擦着头发边从屋里出来。
快到家时候,天空又下起小雨。
“最近怎老下雨。”袁香儿抱着南河,拔腿向家里跑去。
绕过街口,远远地看得见院子大门外站着个手持紫竹伞女子背影,云娘正站在门槛处同她说话。
那女子云鬓高挽,锦绣罗裙,向着云娘微微弯腰行礼,之后朝天狼山方向离开。
袁香儿路跑着冲到门口,“师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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