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螣在笼中盘着尾巴直起头颅,连连点头,“没错,说得很对。就是这漂亮。”
“可叹是人间不足,欲壑难平,那位李生得这般如花美眷,泼天富贵,却还不甚满足。又想博个功名前程,却已经受不那寒窗苦读辛劳。于是打起前高侍郎高家大小姐主意。捧着金山银山上门前去求娶,还要哄着那位螣娘子做妾。”
台下又是阵唏嘘议论之声,
有人道:“螣娘子山野精魅,又没有三媒六聘,不过是夜奔私会,无媒苟合,做妾也是应该。”
也有穷酸书生自己代入故事之中,故作痴情地道,“若是有这样位美貌佳人,能为红袖添香,匡助资斧,供小生进学苦读,那小生必不负她如此情谊。”
兴奋处,拍桌子出声应和。
“听说那位蛇妻,长得天仙般模样,只要见上眼,就能勾得男人魂魄,到底是也不是啊?”另有人起哄。
对于这些听书普通人来说,艳情故事,最吸引他们还是故事中这个艳字。
“诸位稍安勿躁,且听慢慢道来。”说书人摇头晃脑地说道着,“那位螣娘子被李生哄着,养在后院,轻易不许旁人得见。是以这偌大两河镇见过她真容之人寥寥无几。老生不才,年幼之时,倒是有幸窥仙颜。”
头发斑白老先生说起自己童年往事,还微微透着点得意:“当年老生不过十岁顽童,嬉闹蹴鞠之时将个藤球踢进李宅后院,心里舍不得,翻过墙头去寻。将将从墙上下来,便听见个女子笑声远远传来,于是寻着笑声悄悄摸寻过去,只看见院中架着个秋千架,位青衣女子坐在那秋千上,正高高地荡上天空,发出连串铃儿般笑声。老生当年还是稚童,虽只瞥见那位娘子眼,也就再也忘不啦。”
台上琴音转急,嘈嘈切切,有如珠玉落盘,擂鼓齐鸣,故事转入最为高潮时段。
“想那李生高头大马,志得意满,迎娶新娘之际。突然间路边刮来阵怪风,只见飞沙走石,狂风乱卷,昏暗中对灯笼举在空中,摇
“你这个老穷酸,娘子到底长啥样,你倒是快说呀你。”场下人急。
说书人叹口气,拉动三弦,曲乐悠悠,凄婉绮丽,伴随着曲调唱起来,
“杨柳腰身芙蓉面,新月峨眉点绛唇,盈盈秋水目有情,缈缈绫罗体生香,人间哪寻冰雪样,敢是仙子降凡尘。”
现场听书之人听着这句说书人肺腑之中吟出来打油诗,都不免在脑海中勾想出五十年前那位佳人模样,发出啧啧惊叹之声。
连袁香儿和南河都被这位老者抑扬顿挫地说书方式吸引住,忍不住扶着雅间凭栏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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