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下睁开眼睛!
屋外哗啦啦下着冬雨,他不在森林,而是依旧在人类屋子内,躺在那个雌性盘坐着腿上。那个女人边煮着茶,边用手指轻轻挠着他脖子。而自己刚刚在梦里竟然生出个可怕念头,想要将自己最脆弱肚子翻出来,任凭她抚摸。
袁香儿伸手将杯煮好茶摆在端坐在地上蛇妖面前。
蛇妖所坐着地面绘制个四柱天罗阵,用来限制她行动。而她也早已变幻回人形,端端正正地安静坐在那个囚禁自己阵法中心。
她伸手接起袁香儿递来茶盏,右手二指捏盏沿,指轻托盏底,左手举袖遮面,侧身在广袖遮挡下,将香茗饮而尽。放下茶盏,伸出青葱般两根手指在茶盏边地面上点点,以示感谢。
还是傻。她突然理解这些不谙世事妖族在人间走动之后,为什总是把“无耻人类”这种话挂在嘴边。
美丽容貌,强大能力,单纯不设防心,确实是不适合在人类世界行走。
……
南河在睡梦中依稀听见雨声和女性细碎说话声。
他睡在个既温热又柔软地方,有只手掌顺着他脊背,正在下下地梳理着他后背毛发。
这会,她不再是狰狞疯狂样子,而是成为袁香儿初见时那副疏冷美艳模样。套标准品茗动作做下来,比袁香儿这个人类还更像人族。
“刚才不好意思,叫虺螣(huiteng),你可以叫阿螣就好。”虺螣礼貌地自介绍。
这个世间大部分妖魔都有种慕强心里,不论大小,只要你光明正大地将他们彻底打趴下,他们基本都会用种尊敬仰
那手指深入他繁密毛发里,温柔地分开凝结毛发,抚摸着他肌肤,时而用柔软指腹轻梳,时而用有力指节按压,每下都能恰到好处地挠到他痒处。这样舒适让南河回忆起自己童年,年幼他和兄弟姐妹们道挤在温暖巢穴里睡觉,母亲也时常这样挨个为他们梳理毛发。
这种感觉太令他眷念,睡梦中南河隐约感到不安,自己已经失去那样日子很多年。
如今,他是这世界上唯天狼,孤独又寂寞地在昏暗森林中穿行上百年。像这样雨夜,他应该独自蜷缩在冰冷潮湿石洞中,戒备着敌人追杀才对。
为什能这地舒适温暖?
即便在梦境中察觉到不对劲,他也不太愿意醒来,他在梦中抬起脖颈,那里皮肤堆积,毛发密集,是自己最容易不舒服地方。果然那体贴手指就立刻挠到脖子底下,好像带着魔力样,舒服地让他想呻吟几声,把自己肚皮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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