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曦初现，
律晨光洒在远处
青山，
似乎突然间明白，爷爷奶奶并没有给弄出“过海”格局。所谓“过海”，其实就是要渡过人间“苦海”。而苦海，便是“凌绛死、破虏瞎、小阳活”。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身后有个清冷声音低声唤
句：小阳……
交给，其实只是个甩手掌柜，很多事情，都是老李在处理。些不方便老李出面事情，才交由去做。张哈子之所以会放弃扎纸店，是因为他找到新工作。
三个月前，老司城彻底被开发为旅游区。张哈子就在老司城入口处，摆个地摊，那根细长竹棍儿上挂上块布帆，上面写着八个大字：摸骨算命、在世半仙。在这八个大字下面，还有行小字：只限年轻女性，不然不准。
每个月月底，都会去把扎纸店分红给他送过去，不过说真，要是可以，绝对不想去。因为每次过去，他都会叫配合他演场戏——无非就是表情夸张说，天啦，你这也太准吧？简直就是在世半仙！然后就把属于他那份分红给他。这样来，被骗少女们抓大把。
老司城游客越来越多，被张哈子摸过小手年轻女子也越来越多。如果你去老司城旅游，看见有个年轻瞎子在算命，没错，那就是当年鼎鼎大名张破虏——哦，忘说下，上次之后，张破虏声匠术付之东流，现在他，是个真正张哈子。
也曾在旅游区建立起来之前，先后试探着下过土司王墓，但是墓道损毁严重，每次走到半就下不去。后来保护措施更加严格，四处都有监控，也就没再下过墓。加上张哈子都还坚强活着，要是死，他就真连个说话人都没。渐渐，也就断求死念头。
更多时候，都是站在这里，看着远处夕阳，想要看清楚九狮拜象回头望到底是什
秘密。张哈子偶尔也陪上来看看。他虽然看不见，但是他分得清白天和黑夜，如他分得清是非黑白样。
他总是对说，这个世界太黑暗，万事不全，总需要些光明来点亮。
夕阳西下，张哈子说他饿，要下去吃妈做饭菜，然后他就起身下山去。这条路他已经走很熟，不需要带路。临走时候，张哈子讲，哈挫挫，你文笔啷个好，要不，你把们滴故事写成小说撒。记到起，把写帅点儿，另外，结局莫让变哈老。
点点头，看着张哈子背影，不发言。等到他下山后，独自人坐在山上，回忆着过往种种。
坐就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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