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脸果然痛了。
然后我就听到一个熟悉的贱贱的声音,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你哈要睡好久?
这是典型的张哈子的声音啊,为什么我还能听到?
哦,是了,肯定是我已经死了,魂魄暂时还没有离开,所以听得到他们的声音。应该是张哈子他们逃出去了,还以为我没死而是睡着了。唉,张哈子啊,你也有想不到的时候啊!
一眼了吧?他们两个都不计得失的为我付出过那么多,现在也该是我回报他们的时候了。
我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比哭还难看,然后对张渐讲,我想好了。
说完,我闭着眼去纵身往前一跳,别了,那个一直那我哈挫挫,动不动就要日别人仙人板板的张哈子;别了,那个高冷到骨子里的校花凌绛……
唉,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就应该早点把张哈子的钱给还了,他那么爱钱的一个人,要是知道我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把我的魂给招回来然后虐待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就应该早点把心里话对凌绛说了,这样至少心里就不会留遗憾了——算了,没说最好。她那种级别的校花,喜欢她的肯定不少,不会少我这样一个癞蛤蟆。
要是表白被拒了,我更伤心。要是表白被接受了,那我现在死了,她也伤心。总归是个伤心,还不如不表白,顶多只是留一个遗憾,至少我还能留下一个“她能为了救我而受伤,肯定是对我有好感”这样的念想不是?如果真对我有好感,那就算是我死了,也能笑出声不是?
紧接着,我又听到张哈子讲,是不是美女滴大腿当枕头睡得比较爽?一米多高滴墙,你是不是真滴以为你摔死老?赶快给老子爬起来,老子晓得你早就醒老,莫到这里和老子装死!
咦,难道我没死?
我试着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然后我看到凌绛那张精致到极致的脸,她把她纤细的手指竖在她的唇边,好像是在做一个噤声的手势。张哈
我很想笑,但是我没能笑出声,因为我想到了我爸妈,他们就我这么一个独子,我死了,他们二老谁来赡养?一想起我爸日夜在地里操劳,见人就憨笑着夸他有个好儿子的场景,我就想哭;一想到我妈每次在我出门前都要点着煤油灯在厨房给我张罗路上的干粮,即使我走出好远她都会站在门口望着我的背影时,我就想哭。
我死以后,他们夸谁?他们望谁?
我想到了我爷爷——唉,你怎么又坑孙子呢?
等等,为什么我跳了这么久还没到底?这血池会不会也有点太深了?
刚这么想着,我屁股上就是一痛。不对啊,按理来说,我是面朝着地面跳下去的,要痛也应该是脸痛或者胸痛,怎么也不可能是屁股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