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如石沉大海,周疏行不以为意。
直到夜色袭来,他从中世大厦专梯离开,微信聊天框里还是丝毫没有动静。
电话也不通。
周疏行平日里应酬不多,他不太爱参与,但秦则崇主动发起聚会,就没有拒绝。
聚会地点在广和馆。
周疏行随意发个符号过去,想象感叹号没出现,思忖她可能没那生气。
他放下手机,闭眼靠在椅背上休息。
过会儿,铃声响起。
周疏行睁开眼,漫不经心垂眸,看到上面联系人,轻叹声:“妈。”
“阿行啊,你今天送过来那个是什东西啊,木头架子似,还用布包着……”
这面墙不就是天然画布吗?
如果把铅笔草稿转成油画,放大到这面墙上……梁今若想就觉得心痒难耐。
不过,这件事得瞒住周疏行。
毕竟昨天那幅好歹是有遮挡,现在想画可是真正不穿衣服,要是被看到,她要被灭口。
完笔之前瞒过倒是很简单,她借口改造婚房,时半刻也住不进来,他忙得日理万机,不会来视察。
息用。
另个房间是朝北,用来当画室最合适不过,比檀悦府画室大倍。
两面墙都很大,挂她画绰绰有余。
梁今若站在墙边,打量对面那堵白墙,忽然个匪夷所思想法冒上心头。
她要用这面墙作画!
“周总到。”秦则崇声调侃。
其余人都看过来,陈澄出声:“阿行这晚才到。”
周疏行坐下来,“公司事刚处理完。”
秦则崇声音懒洋洋,“还说你不是工作狂,咱们这圈里,谁天黑才离开公司?”
周疏行放松下
周疏行挑下眉,“收到礼物。”
苏雁哦声,“还以为是昭昭画呢,她画完没,你什时候带她回来吃饭,让长辈们都见见。”
周疏行缓缓说:“问下她。”
“哎!快点!”
挂断电话,他给梁今若发条消息:【今晚有事说。】
梁今若拨个电话出去。
“把月澜湾颜料全都送到这边来,对……那个新画架也送过来吧。”
她沉吟:“再送个梯子过来。”-
手头文件签完字,周疏行便搁下笔,捏下鼻梁,他打开微信,上面最后条是梁今若发来再见。
估计又拉黑。
在墙上画画在艺术界并不是什稀奇事,毕竟画框画布总有限制,而墙就给人毫无边际感。
最为流行自然就是涂鸦。
不过涂鸦大多用是喷涂,她要做是将颜料上墙,工程难度要更大些。
但她乐意。
之前给周疏行画那幅人体油画,她就嫌画布有点小,在檀悦府打草稿时更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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