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李柏则是吃惊地捂住嘴，这个方元，当真狂妄到
极点，连他爷爷也敢指摘，活腻味
？
“你想劝
，说锋芒毕露，让收藏内敛？磨平棱角？”
方元大笑：“再跟你
样，好似被打磨光滑
鹅卵石般，数十年不得寸进？如此朽木枯骨，怎愿为之？你若真看破世情，就该知道等梦师之路，不进反退，又怎会几十年还困死在四重境界，此等之人，简直不屑与之为伍！”
“竖子！”
李禽下大怒，简直恨不得直接宰这小子。
中年来到方元面前，径自坐下，平铺直叙地说着，偏偏语气诚恳，听不到多少炫耀味道。
“嗯……那又如何呢？”
方元微微冷笑。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莫非以为亮出这个，自己就得恭敬请罪不成？
“像……真是像啊！”
然见得前后衔接，天衣无缝，这才相信六七分：“既然已经收订金，你们放心，那李柏，乃至他背后李禽，都由接下！”
反正自己同样也不是个没有跟脚，炼火长老不说，还有个风信子顶着呢。
别说什情份需要积累，实际上这种人情，才是最需要消耗，否则就有挟持把柄之嫌，反而惹得憎怨。
倒是这次夜淑华，如此快速地找到功法并且交易，也算是对之前情分做个总结意思。
此次之后，无论如何，双方都是两清。
他根本想象不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天不怕、地不怕愣头青，并且还给修到三重虚圣，当真是老天无眼！
“怎？你要动手？”
方元却是冷笑着，毫不客
李禽见着这幕，却十分感慨：“看到你，就仿佛看到年轻之时老夫样，都是那锋锐、天资纵横，宛若出鞘利剑！但作为过来人，老夫还是要奉劝你句，刚极易折……少年总要记得收敛锋芒，否则有得你苦头吃，这可是经验之谈！”
这人倒也有趣，不纠结夜家姐妹之事，也不以力压人，反而好似前辈老爷爷般，兜售人生经验鸡汤，好生提点。
但方元目光却是下幽深起来，忽然大笑：“老家伙……你过时！！！”
“嗯？你说什？”
李禽眸中闪过寒光，周围虚空都传来碎裂之音。
对于方元而言，这也是顺其自然事情。
当下，夜淑华款款起身，行礼，拉着欲言又止妹妹离开。
方元却依旧坐着，仿佛在等什人。
果然，过不多久，就有个中年人过来，博带高冠，面如冠玉，从容潇洒，背后却跟着当日见过李柏，副趾高气昂表情，令方元联想到某只大公鸡。
“名李禽，虚圣四重！盟中四叶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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