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深吸口气,把扣住沈顾容手,让他和自己十指相扣,郑重其事道:“师尊在哪里,就在哪里。”
沈顾容道:“那飞升……”
牧谪:“去他……”
沈顾容点点头,不知道为什突然咳声,小声道:“牧茞之。”
牧谪:“嗯?”
“身子……因为前些年虎狼之药,八成这生都无法飞升。”沈顾容垂着眸,点点在竹篪上刻几个字,似乎有些不敢抬头看牧谪,“你天赋修为都不错,再修炼几十年也许能得到机缘飞升。”
牧谪看他。
沈顾容憋着气,闷声道:“你现在反悔,也许还来得及。”
沈顾容立刻怒道:“给还回去!不准收!”
牧谪有些为难:“可是收都已经收,再还回去是不是……”
沈顾容自顾自地生闷气,又不想让牧谪太为难,只好闷声道:“把那木盒给。”
“哦。”牧谪将盒子递给他。
沈顾容接过,把扔到自己芥子深处,打算找个时间把它把火给烧。
他都习惯。
他刚进泛绛居,就从道侣契中隐约发现自己师尊心情好像不怎好,只好将改好婚服放在边,先进去哄人。
沈顾容在拧着眉头雕刻竹篪——整个离人峰大概也只有他这般悠闲。
感觉到牧谪回来,沈顾容眉头这才舒展开来,他像是想起什,道:“你四师伯无论送你什礼物,你全都不要收,记住吗?”
牧谪疑惑道:“为什?”
牧谪脑子有些不敢转,他干巴巴地说:“师尊……要反悔吗?”
原本忐忑等着牧谪回答沈顾容差点被这句话给憋死,他终于抬起头瞪牧谪眼,没好气道:“是怕你反悔,毕竟师尊现在年老色衰,你还年轻,旁人定然在说枝梨花压海棠……”
牧谪怀疑自己师尊脑子有些问题,若是他现在还算年老色衰,那其他人就不要活。
牧谪看着沈顾容眸底不安,这才意识到他在担心什。
沈顾容还在刻着字,但明显已经心不在焉。
牧谪眸子轻动,却没再说什。
难得空当,牧谪坐在旁陪着沈顾容刻竹篪。
沈顾容刻片竹屑,牧谪就眼疾手快地将其扫到地上去,保证师尊身上不沾丝脏污。
沈顾容漫不经心地刻着,道:“望兰和夕雾去哪里?”
牧谪道:“他们跟着离索在长赢山玩。”
沈顾容不耐烦道:“别多问,别收就是。”
牧谪无辜道:“可是已经收。”
沈顾容:“……”
沈顾容险些那小刀扎进自己掌心里去,他愕然道:“什时候事?”
牧谪从芥子里拿出来那熟悉木盒给沈顾容看:“就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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