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有件小事还未和你说。”
牧谪见他心情似乎好些，才放下心来，随意问道：“什
小事？”
沈顾容不知道从哪里抱起
个粉雕玉琢
奶娃娃，将他举到牧谪面前，认真地说：“你要当娘。”
牧谪：“……”
牧谪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沈顾容直起身子，眼尾还带着些潮红。
牧谪不知要怎做才能让他脸上悲色消去，只好笨拙地抱着他，低下头亲着他眼尾，讷讷道：“
……会直在师尊身边。”
沈顾容哑声道：“是吗？”
牧谪恨不得当即发血誓：“是！”
看着他们相拥而泣，看着他们朝自己招手，看着他们和沈望兰叮嘱完所有话……
最后魂魄消散，离开人间投胎转世。
在沈扶霁彻底消失那刹那，直强装着沈顾容突然矮下身，在那片繁华尘世，默默落泪。
哪怕下辈子再转世，兄长……也不再是他兄长。
这辈子，他再也无法偿还沈扶霁任何东西。
爆发，她抬起手挣扎着，仿佛不要命似打着沈扶霁心口，边哭边骂他。
“混账……混账！”
沈扶霁死死抱着她不远松手，任由她打个不停。
“是混账，是对不住你。”
他在死那刻，生前记忆已经被悉数搅碎，只剩下寻顾容这个执念。
沈顾容微不可查松口气，将自己情绪缓缓收敛。
兄长已经毫无遗憾地离开，自己不能再蹶不振，那样也没什用处。
现在最要紧就是弄死离更阑，替满城人报仇雪恨。
这百年来，沈顾容学最多，便是如何在短暂时间内控制住自己所有情绪。
沈顾容浅浅笑下，不再多想。
他家没。
如水鬼所言，他这生都会如叶扁舟，孤身飘在汪洋之中，再也靠不岸。
沈顾容魂不守舍地出酆都，牧谪已经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跑出来，远远看见他，立刻冲过来：“师尊！”
沈顾容默不作声地走过去，垂着眸头撞到牧谪怀中，将脸埋在他心口，咬着他衣襟，喃喃道：“牧谪，没有家。”
牧谪愣。
此时记忆骤然复苏，他才想起来自己到底辜负这个女子多少。
女子被他紧紧抱住，所有挣扎捶打都缓缓停止，她低泣道：“下辈子再也不要喜欢你，好累，喜欢你太累。”
“好。”沈扶霁轻轻抚着她发，柔声说，“你不要喜欢，下辈子换去等你，会对你死缠烂打，等到你愿意喜欢为止。”
她哭着哭着，突然破涕为笑，将脸埋在沈扶霁怀里，还在骂他：“混账。”
不远处沈顾容怔然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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